刘武上下打量,似有怀疑,好像在说一个娃娃而已,怎么可以穿越流寇的包围,孤身一人跑了这么多地方,还请动了一彪私军协助。

    无病看出了刘武的疑虑,从鹿皮囊中拿出容都尉的手书和印章,“舂陵四十万父老的性命安危就在阁下一念之间了。”

    刘武不得不信,“小英雄身手了得。只是据我所知,长驻宛城的军队也就六万,你要五万大军,这很难啊,而且调动这五万大军,可不是太守一人就能做主的。休怪某直言,仅仅是舂陵都尉的求救信函,这几个县城是不敢发兵的。

    我大汉军制,朝廷调兵以虎符、节、羽檄、诏书为令,且调兵权与统兵权分离,将领没有调兵权。军队驻扎某地,由郡太守、县令负责日常管理工作,只限于裁撤或增补兵额、日常补给和兵士训练、器械营造。

    兵皆散于郡国,有战事,则多以虎符、檄召而用之,而后郡须有太守、都尉在场,县须有令长、丞尉在场,国须有王、相、内史、中尉在场。孝景皇帝时,胶西王未有诏、虎符,擅发兵击义国,遂胶西王自杀。孝武皇帝时,淮南王刘安举国兵谋反,一人难以下令,赖相、内史、中尉一致同意才发兵乱国。

    容都尉官阶虽高于各县县令和县尉,可只凭个人手书和印章,如何调兵?况且容都尉本该在宛城驻守,何故到了舂陵,这难免不让人怀疑其动机!”

    无病笑笑,“容都尉奉太守令,巡查各县军备,其实是容都尉担心流民作乱,主动请示了才在南阳各地巡查,不想舂陵流寇暴涨到十万,容都尉才主动坐镇舂陵,县令邹德不配合,还涉嫌勾连流寇,已被容都尉软禁。

    而今舂陵危急,容都尉无法到太守请令,只得靠我来传信,平林、新市、新野不发兵,我虽不满,可不怪他们,毕竟调兵不合汉制,容都尉也深知,郡国内调动军队自卫或维持治安,也要向朝廷请示,可如今事权从急。

    阁下当治陈汤故事。昔年,匈奴内讧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单于呼韩邪向汉俯首称臣,内附我大汉,而北匈奴单于郅支,占据西域北部的坚昆、杀汉使,勾连西域诸国,对我大汉不利。

    如果西域都护甘延寿按汉军调兵程序层层上报皇帝,皇帝再赐下虎符、诏书等调兵命令,那时北匈奴羽翼丰满,可能已经占领了整个西域,西域都护府可能都被围困甚至被灭了。

    是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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