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善于交际,他的话语中还带着生疏的意味,有些磕磕碰碰的。
“我们是从千叶赶来的,之前一直不知道真由的事,很抱歉到现在才赶过来。”霞之丘诗羽回话间又鞠了一躬,神情中的歉意更深了一层。
相乐文雄连忙摆手,又回了一躬道:“请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们给大家添了麻烦,让大家从百忙之中从各地赶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你来我往地躬身。
羽生信长在一旁看着,不太适应这种场合,日本人经常会像这样陷入你来我往的鞠躬之中,一般不每个人鞠十几二十个躬是不会停下来的,这是天朝人难以理解的事,不过此时的场合很严肃,他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后,两人才停了下来,场面陷入了安静之中,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思索着该说点什么好。
“请问…真由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霞之丘诗羽看向在病床上躺着,对外界毫无感觉的少女,率先开口,问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目前稳定下来了,”相乐文雄疲惫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地将相乐真由额前散乱的发理好,神色中带有一丝庆幸:“当初医生给出了可能会脑死亡的诊断,家里都快要绝望了,最后所幸是救了回来,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他的语气很轻松,好像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可霞之丘诗羽和羽生信长都明白,相乐真由现在的情形,就是一般所说的“植物人”。
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可能是明天,可能是明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这样啊…”霞之丘诗羽神色不忍,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掏出一张支票,双手奉了过去:“这是我作为朋友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支票中是《恋爱节拍器》余下的稿费,她来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要把这张支票送出去,作为对好友的援助。日本的医疗保险虽然很健全,但相乐真由的情况即使走了保险,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光是每日住院需要的费用就能压垮一个普通社畜,更别提康复理疗之类的东西了。
而相乐真由只是普通家庭,哥哥相乐文雄和霞之丘诗羽一样,是个轻小说作家,不是很畅销的那种,来时看到的那种憔悴的神色,应该是心力交瘁的表现吧。
“这、这怎么可以!”相乐文雄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