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的D太扁嘴,迟疑着问道:“可以问问...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这么做吗...?”
“既然已经把人绑来了,还付钱做什么?”
比企谷八幡这次倒没有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而是理所应当地说道:
“我是商人,在交易的时候付钱,难道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有先把货抢来,然后再付钱的吗!?
平头的D太很想这么吐槽,他明白这个同龄人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就类似于小偷不偷老弱病残钱这种粗听有理,细想放屁的可笑言论:
“这可是会惹到那个人哦...”
“你难道不觉得害怕吗?”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两人都很默契地知晓“那个人”究竟指的是谁。
比企谷八幡缓缓起身,用力地挠了挠头,口中抱怨道:“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才不想跟那个hentai扯上关系,不行,光想想都觉得压力太大,快要吐出来了...”
他皱眉捂住自己的胃部,作势欲呕。
如果可以的话?
平头的D太敏锐察觉到话里包含的意思,这是否表明死鱼眼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即将被丢下了?
那么自己的目的又近了一步啊...
比企谷八幡自然猜不透平头的D太所思所想,他走到外扩音箱前蹲下,拧住旋钮慢慢调整声音的大小:“嘛,做好身为炮灰的觉悟,把该准备的准备好,然后安心接受命运吧。”
他停顿了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我父亲就是这么做的...”
平头的D太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死鱼眼说起自己的父亲了,但也仅止于此,因为他明白,就算自己追问下去也得不到任何反馈,反而会收获怀疑。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心中保持的警惕告诉他,最好不要这么做,于是换了个不算那么严谨的方向重新问道:“你好像很喜欢听这种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古典音乐?”
“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比企谷八幡撇嘴表示无谓的态度,忽然音响里传出了轻微的杂音,就好像有人拿着磁石在干扰一样,他惺忪的眼皮抬了下,问道:“你带手机来了?”
平头的D太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来之前你就跟我说过不能带任何电子产品,我现在身上除了皮夹和硬币以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