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说话？”
建武帝泛红的双眼中，冒出了腾腾的杀气。
姒启是他的名字，但是在登基为帝后，就没有人敢喊出这个名字了。更不要说，对方还用了极其粗鄙之语羞辱他。
建武帝瞬间做出判断，这个声音，就算不是坏了他献祭好事的恶贼，也是其同党！
他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他要挖其心掏其肺，血祭疯神。
他要让血月里面那些脑子坏掉了的疯神明白，并不是他在献祭中动了手脚，而是遭贼人破坏。
冤有头债有主，疯神应该降下神罚，去弄死这些乱臣贼子，而不是拿他撒气。
神秘声音并没有回答建武帝的提问，而是开始历数起了他犯下的一桩桩、一件件罪行：
“姒启，你为了成仙，不惜杀妻灭子，以皇子的血肉魂魄炼制邪丹，可谓泯灭人性、罔顾人伦！为了修行材料，你拼命压榨百姓，以至于民不聊生，家破人亡，卖儿鬻女数不胜数，实在是荒淫无道！你拜邪神、创邪教，传播杀戮教义，令国家陷入混乱，让世人坠入疯狂，别说是人君了，连人都不配……”
这个声音的语速非常快，偏偏每个字还能说的十分清晰，让太庙、甚至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能够听得很清楚。
从建武帝杀害皇子，到创立黑莲教，再到拿藩王、百姓做实验，以及掀起天灾人祸，只为了获取修仙材料，再到把夏朝历代皇帝炼作僵尸……
建武帝做过的每一个坏事，全都被抖了出来。
这让建武帝又惊又怒，数次想要打断这个声音的讲述，都没能得逞。
偏偏这个声音还飘忽不定，让建武帝和他手底下的人，想要寻声辩位，找出说话的人，都难以办到。
不仅如此，这个声音还带有极强的蛊惑性，让人听了之后，不由自主就会相信他话里面讲的这些内容。
更为关键的是，在这个声音中，还夹杂着一片类似于鼓点的心跳声。
这个心跳声非常古怪，它帮着百官，压制了心中被疯神勾起的疯狂和欲望，但又让建武帝与他的亲信非常难受，变的更加冲动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