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默了片刻后沈建南从兜里摸出了烟叼到了嘴上。
“擦拉、擦拉、擦拉!”
火机摩擦的声音在听筒里回荡着。
片刻后,声音消失,煤油火机上冒气了黄色的火苗。
就着火苗燃起嘴里的香烟,一种浓浓的烟雾瞬间透过呼吸道涌入肺部,在尼古丁的毒害下,一种淡淡的眩晕感从后脑升起。
沈建南嘴角勾起了笑容。
很贱、很荡、又很无耻的笑容。
如此狂妄自信的女人,那肯定不同凡响。
轻轻吐出口中的烟雾,沈建南一语双关道。
“让我听听你这个睡客的来意。”
电话另一头,卢新月脸莫名红了下。
沈建南的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从小就敏感至极的卢新月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邪恶的味道。
无耻!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挂了啊!”
“沈老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的很无耻。”
“那真是遗憾,我以为你这次会吐露心声呢。”
“......”
“......”
“老师,你这么欺负自己的学生不会觉得内疚么?”
“当然内疚了,还很惭愧。不然你觉得我会再给你哥机会么。”
沉默,沉默了下卢新月认真道。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替我大哥道歉。”
“小事情。又没发生,不然你觉得我还会这么跟你说话么?”
“如果发生了呢?”
“玩过鞭炮没?”
电话另一头的卢新月有些茫然了。
一时间她听不懂沈建南怎么扯到了鞭炮声上。
下意识,卢新月问道。
“什么意思?”
叼着烟的沈建南眸子闪了闪,他一字一字道。
“鞭炮响的时候,啪、啪、啪。”
卢新月心里一凌。
卢树能够感觉到沈建南那种骨子里的淡漠,她又何尝感觉不到,那种看似随和实在与世隔绝的淡漠几乎渗透了沈建南的灵魂。
卢新月一直可以清晰感觉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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