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三千万英镑,央行目前还能够应付,但如果是十个三千万英镑,一百个三千万英镑,一千个呢?

  该死,怎么来的这么快。

  “安宁行长。我们该怎么办?必须要打退这些该死的投机者,否则真会变成那个混蛋说的那样。”

  安宁眼睛里明灭不定,闪烁着择人而噬的恐怖光芒,他恨极了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沈建南,也恨死了那些该死的资本投机者。这是赤裸裸的不将芬兰放在眼里,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真的狙击芬兰马克,完全是在挑战整个国家的尊严和底线。

  “行长。”

  投机者不可能长期持有芬兰马克,目的,无非是想要冲击马克的汇价,来达到卖空的目的。

  安宁不亏是央行行长,也不亏是在美国经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瞬间就做出了决断。

  “通知所有银行,将隔夜拆借利率上调百分之三十。”

  很遗憾!

  安宁虽然身为央行行长,却没有读过《孙子兵法》,没有读过《周易》,没有读过《鬼谷子》。

  一个超级挂逼引导的大势,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之功。

  香港。

  啪啪啪——

  又至夏季,狂风携带者暴雨,为高温的天气带来了一丝凉意,随着雨水猛烈拍打,斑驳的地面充满水渍,像是小溪一样四处流淌着。

  良久,狂风暴雨渐渐消退。

  雨丝霏霏的天气,撩开了混乱的思绪,拨动了沉睡的躁动。独自一人漫步于被雨水打湿的泥泞小道,别有一番异样的舒适。

  此时的小路是最具美感和智慧,它不是干燥时那般冷漠无情,不是泥泞时那般混沌无形,毛毛细雨下的小路更是充满着无限的情趣。

  湿润的路、湿润的景、湿润的心在那一刻合为一体,同脉同息。没有嘈杂、没有和煦、仅有同病相连的无限依恋。

  那一刻,不再有行走的概念,因为此时的每一步都是无声的交流。小道狡黠将答案藏于之下,与景中之情,将情寓于景中。

  沈建南向来喜欢泥泞的小道,没有声息却留下深深的印迹,那样绵软,那样厚重。

  而且,当回望往路,那一串串的印记分外清晰,那是无声的话语,犹如爱人无尽的叮咛,给人以慰安和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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