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如此决绝。
不由,他伸出了手。
一瞬间。
肖倩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放松,是悲哀还是羞耻,唯有挺着胸膛,等待那不知什么感觉的侵犯。
下一刻,她茫然了。
沈建南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亵渎什么,只是轻轻将她的衣衫整好。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这么做,值得么?”
惋惜的语气,怜悯的眼神。
肖倩本以为全放下的自尊瞬间被刺到了,两行清泪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
值得么?
如同疯了一样,她迎着那双怜悯的眼神。
“不这么做,我怎么能出国。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没有好东西,你只要帮我出国,我就是你的。”
曾经有一个笑话,听过的人总会会心一笑。
有那么一个帝都的有为青年,将家里的老宅子卖了五万块,揣着这些钱,他飘扬过海到了意大利去打工。
风风雨雨中,端过盘子,做过建筑工人,二十年后怀青年不再年轻,揣着省吃俭用的一百万美元巨款回家养老。他本想,再买回曾经卖掉的房子,颐养天年,可哪想,一百万美元已经连曾经的厕所都买不回来了。
时间,是最邪恶的幕后玩家,它总会制造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
为了出国,付出身体,付出灵魂。
值么?
像是行走在人间的上帝,沈建南怜悯注视着哭泣着的肖倩,感受着胳膊上的细腻,他露出了最仁慈的笑容。
“我可以帮你出国。”
“......”
夜,渐深。
沈忆梅趴在沈建南怀里,珍惜着不久就要分别的时光。
“哥哥。你为什么要帮那个狐狸精?”
女人啊!
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连沈忆梅这么纯朴的丫头都会试探了。
沈建南啼笑皆非,将人搂了搂。
“你以为你哥是什么人都能看上的么。世间如烘炉,人间如炼狱。她想尝尽炼狱,那就让她去尝尝好了,反正出去后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
沈忆梅不说话,明显是不相信沈建南说的。
这就让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