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累地舒出一口气,气息落在江寒声颈间,有些痒。
她说:“我想吃泡面,加吉蛋、芝士片,配上冰镇啤酒。”
江寒声说:“好,我去做。”
他要起来,周瑾越发用力抱住他,她将脸埋进江寒声的詾膛里,说话闷声闷气的:“是赵平。”
江寒声并不意外。
行动之前,谭史明把组员的资料传给他看了看,江寒声不是重案组的人,能够客观评判每一位成员。
是他建议谭史明应该挑哪些人去办公室,告诉他们错误的信息,引导内鬼去鸿天商厦行动。
周瑾说:“他死了,因为不想坐牢。他跳楼的时候,我本来已经抓到他的手了,可我没抓住……”
江寒声抿着唇,抬手摸摸她的头发,说:“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能更了解他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我跟他几乎每天都见面,都没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周瑾说,“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哥哥的案子,让我忽略了很多事,我一点也不关心身边的朋友和同事,还有我爸妈,到重案组工作以后,我跟他们打电话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那种面对失去的无力感让她惶惶不安,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平静下来。
她心底知道江寒声面对这些也是没有办法的,可除了他,周瑾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些。
江寒声不再说那些安慰她的话,而是跟她提议,说:“不如过两天我们回乌城看看爸妈。上次回去,他们说家里酿了些杨梅酒,我想尝尝。”
周瑾听他说要喝酒,眼泪还在流着,可嘴唇已见了笑意,说:“回家可以,喝酒不行。”
江寒声不动声色地评价了一句说:“小气。”
周瑾以为听错,抬起头用诧异的目光看他,说:“江教授,你现在都敢当面说我坏话了?我还小气,你喝醉酒乱咬人叫不叫小气?”
江寒声:“有吗?”
周瑾万分肯定:“有的。”
“怎么咬的?”他轻捏住周瑾的下巴,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还有嘴唇,“这样么?”
周瑾没了脾气,僵冷半天的身子也在江寒声怀中变得又柔又暖。
她说:“我饿了。”
江寒声看她心情好了一点,不再跟她开玩笑,抚着她的背说:“我去煮面。”
……
翌曰,江寒声醒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