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楼并没有对她道谢,反而沉下脸声色俱厉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不是齐军粮草被烧,你此刻就不是救我,而是陪我一起死了。”

    冬云被他骂得有些错愕,待得回过神来后,忽地笑了起来,她素来严肃,不苟言笑,如今这一笑,有如冰雪消融,凭添了几分明媚妍丽,连繁楼也不禁有些看痴了,他见过不少貌美的女子,包括拥有倾城之貌的夷光;却没有一个人的笑容如冬云一般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

    冬云笑过后,狡黠地道:“你真以为齐军的粮草这么好烧?”

    繁楼被她问得一怔,“什么意思?”

    冬云不再卖关子,如实道:“那边确实着火了,但并不是齐军的粮草,而是一些枯枝烂叶。”

    繁楼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答案,一时愣在那里,待回过神来后,他隐约猜到了几分,“你放的火?”

    “不然呢?”冬云替他包扎好最后一个伤口,似笑非笑地道:“真以为我会舍命来救你?”

    繁楼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个计策,竟连我都没想到。”

    冬云淡淡道:“一人计长,两人计短,你和范先生虽然机智多谋,可终归还是有一些想不到的地方。”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远处或休息或包扎伤品的士兵,低声道:“范先生真的没事吗?”

    “放心。”繁楼艰难地坐直了身子,“他此刻应该已经在去往越国的路上了,替身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任何破绽。”

    冬云点一点头,忽地起身道:“你现在没什么大碍,我也该走了。”

    繁楼诧异地道:“你要去哪里?”

    “范先生此次回去,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得去帮他。”说着,冬云便要离去,然而刚走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一声痛呼,是繁楼,他捂着胸口,神色痛苦。

    冬云长眉一蹙,“怎么了?”

    繁楼虚弱地道:“我突然胸口疼,不知是不是也受了伤?”

    “不可能啊,护心镜还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冬云喃喃自语,随即走到繁楼面前替他检查胸口,并无伤口,正自疑惑时,繁楼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正色道:“你不能去。”

    听到这话,冬云哪还会不明白,有些生气地道:“你骗我?!”

    “范先生已经走了,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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