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在整个国朝。

    云觅趴在马车里睡着,燕无归就慢悠悠地坐在前面赶车,等着明日找到下一站的客栈再作休息。

    这马车是云觅改造过的,里面铺的都是绒毯,绵软的不得了。除非是要路过很大的沟壑,不若很难感受到震感。

    要说把生活过的精致又舒适,还得看云觅。

    像她这种小性子就一副受不起苦的样子。

    云觅跟燕无归这一闲逛便是大半年。春出秋回。

    这里的夏季不会太难忍受,过于炎热时她们就找个离山近的镇子,依山傍水,觉得人间值得。

    有时候会遇到下雨,雨水敲击着马车的顶棚,云觅就煮一壶茶在马车里跟燕无归下棋。每次燕无归总会输她三颗子,不多、不少。日子一久云觅就觉得无趣。

    云觅说燕无归不尊重棋艺精神,让棋可耻。

    燕无归说云觅高估了自己。

    云觅吵着吵着就没了声,燕无归只等着人一走从袖子里抖出来几个棋子,笑着捻进棋娄中。

    后宫中。

    焕春作为铭云私下认的师父自然不能久居在楚不休那边儿,铭云也不能一天跑一趟地去听焕春讲道义,所以索性就让全胜把师父带进了宫,日夜陪伴在侧。

    全胜如今对铭云可谓算得上是,求之必应,不过添个人的事情还得楚不休出头做了个担保才放行。

    焕春太平了几日,铭云跟人学天子之术时便在花园中闲逛,这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月娆的宫殿前。

    焕春如今哪里还像当初的乞丐,打扮妥当真有一派个中滋味。只是,不是仙风道骨,更像是来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他碾了碾胡须,指着那月娆宫中头顶的小半天对着身后的小太监说道:“你信不信,这里有鬼。”

    小太监也才十来岁,吓得一哆嗦,焕春哈哈一笑,那小太监便说道:“老师傅,您就别吓唬我了。这地方可不能乱来。”

    “哦?”

    “这里面关着的可是个大人物,若是得罪了,就算里面的不把咱们怎么样,等让陛下或是殿下知道了咱们的人头也不保。”

    “是吗?”

    焕春站定从那门缝中瞥了一眼,眼神中敛过一丝笑意,转头说道:“砍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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