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华君。”
华烨转头望去：“怎么了？”
“就是忽然想喊。”班长声音更加柔软，看着头顶银色的上弦月，抿了抿唇瓣儿，不需要酝酿半天，也不需要鼓足勇气，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今晚月色真美。”
“……”
不知过了多久。
“该回家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班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了过去，有些呆萌问：“几点钟了？”
华烨说：“八点半。”
“居然过去这么久……”
话说到一半，真知子忽然脸一红，慌忙抬手擦了擦嘴角，感觉到唇角的湿润之意，脸上红晕更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对不起，我、我又弄脏衣服了。”
（在华烨同学怀中睡着也就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流口水啊！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
“没有弄脏。”华烨站了起身，“晚上回去本就打算洗一下，走吧。”
“哦……”
真知子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跟在华烨身后。
晚风一吹，忽然觉得有些冷，于是快走两步，追到华烨并排，伸手在华烨手背上碰了一下。
一下之后，犹犹豫豫地再碰第二下。
然后是地三下……
华烨抓住班长的右手，转头望去：“想牵你就直说。”
“也、也不是很想牵。”
真知子低下头，反手握住了华烨的手掌。
一路走回公寓楼下，华烨停下脚步：“回去吧。”
“嗯。”真知子应了声，迈步走上台阶，顿了顿，转身招手说，“华烨同学，你过来。”
声音中带着一抹颤音，似乎是做了什么很紧张的决定。
“怎么了？”华烨上前两步。
班长咬住下嘴唇：“再走一步。”
华烨再进一步。
“还、还差一点。”
华烨走到真知子面前。
四目相对，班长很快羞窘地移开目光，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人出现在公寓楼下，声音羞窘说：“华烨同学，你、你不要乱动。”
“……”
“稳住。”
“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