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静静听着这不知道算是历史还是哲学课的台词,在一个封锁严密的牢房门口停了下来。

既然是中世纪贵族的城堡地下那当然会有地牢,这就像女校里会有女厕所一样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并不是所有地牢里都会关押着犯人的,这就像不是所有女校里都有女装男生一样。

而通过那阴森铁门上细小的开孔,罗真能看到里面没有半点光源的昏暗房间里,有一个凄惨的男人。

之所以能判断是男人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毫无疑问是磁性的男中音。实际看到的话,因为他那头长及腰部的金发遮住了整张脸,所以乍一看还会以为是女性。

而且如果是女性的话就未免太凄惨了。因为此刻罗真能够看到,他那应该比自己更高一点的瘦长身体被严实的包裹在血红色的布块中,通过许多粗重的铁链捆束在墙壁上,还有数量众多的铁钉贯穿了他覆盖红布的身体。

简直就是标本——这是罗真的第一感想。

但标本是不会留血的。此刻早就分不清是布本身就是红色的还是被他的血染红的,直到现在依然有汩汩的鲜血顺着墙壁流下,牢房内的地面早就满是暗红色的血迹,这是无数次重复了染血和干涸的结果。

那金发的男人没有抬起头……也可能是因为脖子也被铁钉贯穿所以做不到。无论如何,他就保持着这骇人的姿态,语调平稳到不可思议的继续说道:“请容许我表达歉意。在近十年我所演算的14000605次相遇模式中,您亲自来到这里的次数大约有三成。这已经是必须要做预案的概率,但正如您所见到的,我并没有控制身体的自由。请容许我为无法向您致敬而致以最高的歉意,根源的皇子。”

“……你是谁?”

罗真表情诡异的挑了挑眉毛。

发出那乌鸦歌声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这个金发男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种说着奇怪台词而且还能看穿自己身份的人基本都是麻烦的家伙。可以的话罗真并不想和这种怪胎扯上关系。

但他被关在这里,而且经受着这明显的残忍对待,可见最起码不是艾因兹华斯的朋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简单的利益思考罗真也是不会傲娇的。

而大概是罗真这个反应也在他预料之中吧,金发的男人语调丝毫不变,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身为人类的名字,是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

“——瓦拉几亚之夜?”

“那是在许久以前就断绝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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