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州兵马和契丹兵马首度保持攻守一致、配合作战的步调,统由杨浩军中新拜的主将折惟正发出号令。折惟正并不是一个无能的傀儡,虽说背后有小姑姑为其参谋,可他确也是将门虎子,做为折家长子,自幼学习兵法韬略,随在乃父身边,时常应付夏州兵马的侵扰,对守城颇有心得,此番得此重任,折惟正兴奋不已,与小姑姑又仔细计量许久,殚精竭虑地进行准备,希望能打好这一仗,心中有备,临阵不慌,指挥调度起来倒也井井有条。

  抛石机密集发射的巨石砸得银州城头破烂不堪,守军纷纷避入藏兵洞。待抛石机停止发射,才又重新占据城头,这时,一品弓开始了第二波攻击,城头出现了许多可以移动的方形尖顶的虚棚,这是以巨木为骨,牛皮为表的遮蔽物,牛皮既软且韧,箭矢以抛物线的角度射中后已不能对幔帐中所藏的士兵产生威胁,而士兵藏于其中,却能及时观察到城外军队的阵形移动,进而部署到迎击地点,折惟正在望楼上看见,立即下令发射大量火箭、毒烟弹、用抛石机抛射燃烧罐,对幔帐进行破坏,城头则马上以抛石机和车弩还以颜色。

  “放踏橛箭,准备攻城!”

  望楼上号旗飘扬,一排排车弩对准了城墙,槌子敲向牙发,小臂粗的短弩带着刺破耳膜的巨啸呼号着扑向城墙,一排排钉入厚厚的墙壁,士兵扑近城墙时,可以借此攀援登爬。

  一队队士兵站在牛皮遮幔后面,推着装了木轮的折叠桥、填壕车在矢箭的掩护下迅速向前扑去,银州城的护城河已经进行了拓宽和掘深,但是水流已经被折子渝派人去上游截断了,护城壕中的积水只留下一尺左右,水中露出一柄柄顶端削得锋利的巨篙。

  “吱嘎吱嘎……”

  虽说削轴和辘轳上已经上了油,迅速转动起来还是发出牙酸的声响,能工巧匠精心打制的飞桥冒着城下泼下的箭雨铺到了水面上,然后转动绞索,将折叠的另一半桥面向前延伸出去,搭在了对面的河岸上。十具壕桥,形成了一面宽大十五丈的桥面,已使整个护城河变成了一面平地。

  “笃笃笃……”城头的箭矢换成了火箭,不再射人而改射桥面,但是杨浩军中的壕桥经过继嗣堂的能工巧匠设计,对这些常规进攻已经考虑到了,桥面大多以铁皮包裹,箭矢难伤,除非大火烘烤,像箭头上这点火苗,不能射穿桥面,很难发挥作用。

  “杀杀杀!”一大队士兵举着盾牌,扛着拒马枪、鹿角跑过壕桥去了。

  弓弩手们站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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