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莺把桌上的梳妆盒翻开,将最下面的一沓信纸抽了出来,又去拿了一卷画轴。

    她把这些东西呈上,沈流景先展开画轴,是他的画像。

    他拿起一封信,信封上没写要给谁,也没写落款。抽出里面的信纸,深邃的眸子看着上面的内容。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山可见木,木不见山。”

    “我见君如望明月,明月高洁遗我远。”

    “……”

    或是露骨或是含蓄的思念词句,让沈流景面上染了红晕。

    他虽是太子,但自幼体弱多病,连女子都不怎么接触,更何况是收到这样的……情书?

    沈流景看着床上的乔幻,眸子里也带了些许笑意,“没想到太子妃对孤用情至深。”

    乔幻不知该说什么。

    在沈流景看来,太子妃是害羞的不敢说话了。

    “下去吧,孤和太子妃安寝。”沈流景道。

    雪莺有些害怕,又不敢违逆,只得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喜房里红烛摇曳,沈流景将信件都放在桌上,道:“孤身体虽弱,却也能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太子妃勿要担心。”

    乔幻道:“太子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沈流景看着娇妻担心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暖。

    他宽衣正要上床,就见乔幻起身。

    “太子妃要做什么?”沈流景疑惑。

    “我,我卸妆。”乔幻没敢说她想自己睡。

    这个病弱太子看起来挺有势力,她得罪不起。

    沈流景坐在床上,忽然道:“我们还未和合卺酒。”

    拜了堂后,他就昏倒了,喜帕没挑,合卺酒也没喝。

    乔幻看了眼桌上的酒,道:“我来倒。”

    沈流景:“还有喜帕。”

    乔幻:……

    折腾完了之后,乔幻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把妆容卸了。

    一边卸妆,一边从镜子里注意着沈流景。

    他怎么还不睡?

    他在看什么东西?

    为什么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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