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埋在了极其痛苦的思量里面。“这个人对你很友善是吗,阿尔贝?”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打了一个神经质的寒颤,她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阿尔贝不确定回答:“我想是这样的。”

    “你喜欢他吗?”

    “噢,他很讨我欢喜,尽管弗兰兹·伊皮奈一直想说服我,说他是个某个世界回来的人,和我们注定是不同类型的人。”

    伯爵夫人惊恐地打了一个寒颤,抬起头情绪激动说道:“阿尔贝,你以前每结交一个新朋友,我总要来过问一下的。现在你是个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断,但我还要对你说,阿尔贝,要谨慎。”

    阿尔贝读不懂自己母亲隐晦的警示,疑惑道:“我亲爱的母亲,为了听懂您的忠告,我必须要知道您究竟怕什么。伯爵从不玩牌,他只喝清水,里面加一点白葡萄酒,他很富有,要不是存心想嘲弄我,是决不会向我借钱的。那么,他对我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我相对于他,并没有值得窥视的地方,不是吗?”

    “啊,你说得对,”伯爵夫人神色阴晴不定,最终垂下脑袋神色倦怠喃喃道:“我这种担心是不应该有的,尤其是对一个曾救过你性命的恩人。你父亲是怎样接待他的?阿尔贝,我们对基督山伯爵在礼貌上就应该更殷勤一些。马尔塞夫先生有的时候心神不定,他总想着他的正事,他或许在无意之中表现出不礼貌。”

    她还在试探着,她在想自己的丈夫认出了伯爵的身份没有,基督山伯爵正是客厅悬挂那一副肖像画中她所等待的人。

    “父亲的态度再好不过。”阿尔贝肯定说道,“还不止如此,他似乎很喜欢伯爵对他说的那几句恭维话,伯爵的话说得非常巧妙,而且态度安闲,就像语言的艺术,两人关系变得和认识了三十年一样熟络。”阿尔贝笑了一声:“所以他们分开的时候已成为最要好的朋友,父亲甚至还想带他到众议院里去听演讲。”

    伯爵夫人没有再说话,她已深深地沉入了思索中,她的两眼渐渐地闭了起来。站在她面前的这个青年温柔地望着她,眼神流露出真挚的母子情。后来,看到她的眼睛闭上了,听到了她发的均匀的呼吸声,阿尔贝相信她已经睡熟了,就踮着脚尖离开房间,万分小心地把门拉上。

    “伯爵啊,真是个怪人。”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早就说他会在这儿引起轰动的,甚至连我的母亲都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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