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吧，但还好。”我撑着脑袋，实话实说，“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气的。和师父置气，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说完，我又忍不住问：“我要是这么做了，蒋忆和凌霄还会继续针对我吗？”
杨卓表情变了变，心情完全受我带动：“担心他们继续跟踪我们？”
“嗯，我宁可他们像师父那样，多杀我几次，然后告诉我一个数，说杀我99次就不杀了，以后就不用见到他们……”
左肩再次被杨卓握紧，显然他是被我的说法吓到。
99次，的确是个很可怕的数字，可对我来说，这至少是个尽头。
勉强对他露出一丝笑，杨卓却笑不出来，神情依旧沉重地看着我，像师父那样卖关子，隔了良久才说：“就不怕你现在说的话，他们其实已经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压着极低，住在我们隔壁的蒋忆和凌霄这几天都没出现，可见是在暗中监视我们的行踪，不然杨卓也不会刻意提醒。
可是，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我一直等着蒋忆再次出手，直觉告诉我，她一定会这么做。
但这些天查案，她似乎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我甚至可以站在她的立场，理解她的想法，她没有出手，是不想影响到我们调查古开华的事……
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我再次靠向杨卓的肩头，沉闷闷地没出声。
他也不再提到那些令我们担心的事，就这样搂着我的肩膀望着窗外，直到天色渐渐暗淡，香兰来敲门，叫我们下楼吃饭。
在餐厅见到顾风，我把师父给我的纸条拿了出来，又和他说起了辰市柳县的情况。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去柳县？”顾风并不知道柳县有炼狱之气，只是结合之前收到的案件邀请，随即点了点头，“也好，我待会儿给我爸打通电话，他要是批准，等我们这边的案子交接完毕，就可以直接去辰市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