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谈不上阴沉。
沉默了良久，她终于垂着眼眸对我说：“我知道，你说的没错。有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确受到了影响，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和双手，总想做出一些伤害别人或是伤害自己的事。”
没想到她会对我敞开心扉，但钱佳真的告诉了我一些，之前我不了解的情况。
比如，在她曾经还没有整容，还没有意识到被厉鬼缠身的那段时间，她经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那个神情疲惫的女孩十分陌生。
她会忍不住想要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剃眉刀，对准自己的脸颊，当她回过神来时，就会意识到自己差点割破自己的脸或是割破自己的脖子，就会匆忙将剃眉刀放下，或是任由它滑落到洗手池中，而后迅速从镜子前离开，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
又比如，她有时候洗澡的时候，总感觉浴帘外站着一个人。
后来她直接将浴帘取了，换上了磨砂玻璃，可余光中依旧能够看到恍惚的人影存在。
她彻底将房门打开，不添加任何遮掩时，又感觉那阴冷的东西就在她身边，有时候还能从浴缸中摸到一只冰冷的手，正紧贴在她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