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满嘴都是奉承,丹橘费了姥姥劲儿才把她隔开;翠微训斥了她好几次:“你懂不懂规矩,才来几天就往姑娘内屋闯,姑娘的物件也是你能碰的?!打扫院子的活儿也别做了,先从针线上做起,别整日两眼乱瞟瞎打听!”

    银杏唯唯诺诺的应着,一转身我行我素,小桃只好负责盯梢;明兰安慰自己:好歹这是进步意义的麻烦,另两个才要命。

    一次天气暖和,几个丫头在明兰屋里收拾东西出去晒,只听一声脆响,媚儿把一个青花笔洗给打翻了,碎在地上一片,明兰忍不住心疼到:“小心些,若不成便放下罢,叫丹橘小桃弄。”谁知那媚儿杏眼一吊,低头犟声道:“不过是个笔洗罢了,我在三爷屋里贵重的物件不知打翻过多少,也没见三爷说一句的,都说姑娘脾气好,没想到……”

    明兰当时就僵在那里,作为一个穿越女她并没有很严重的等级思想,可就算是在现代,打翻了室友或朋友的东西也该说声对不起吧;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横眉冷眼的倔强模样,好像还要明兰来哄她似的。

    明兰生生顿在那里,也不知说什么好,一旁的小桃气不过,叉腰道:“你好大的架子!姑娘还没说你呢,你倒先编派上姑娘了!打坏了东西还有理了?!这笔洗与与那几样是一套的,是前年南边的维大老爷送姑娘的生辰贺礼,打坏了一个,这文房四宝便残了!你念着三爷那儿好,来暮仓斋做什么,觉得委屈赶紧回去吧!咱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媚儿当时便哭着出去了,据说在屋里足足哭了两个时辰,还得翠微去劝才好起来。

    这还算好,媚儿心高气傲脾气坏,总算还在尽丫鬟的本份,那可儿却一副文学女青年的大小姐做派,日日躲在屋里捧着本诗集伤春悲秋,派给她的活儿也不做,便是勉强拿起了针线,动了两针又放下了,掉一片叶子她要哭半天,听见雁鸣她还要写两句‘杜鹃啼血’风格的悲情诗。回回看见她,她不是正在酝酿泪水就是脸上已经挂满泪珠,翠微提醒她不要整日哭哭啼啼的触主人家的晦气,她当晚便顶着冷风在园子里哭了一夜,然后病了一场。

    秦桑温柔,燕草爽利,使尽浑身解数才逗她一笑,她三天不吃药两日不吃饭的,要人哄着陪着,绿枝气不过要收拾她,被丹橘拦住了,后来一打听,她原是获了罪的官宦小姐。

    “那又怎么样?她以前便是只凤凰,如今到底是个丫头,便该尽丫头的本份,咱们府买了她来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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