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拨出,收起手中之剑,扔还给李文通,同时抓起包裹嶙峋意断剑的道袍,对应飞扬冷道:“你叫应天命是吧,我记得你了。”

    “是叫应飞扬。”应飞扬纠正道。同时也收剑回鞘,任九霄也不言语,便是回身大步离开。

    “十年。”老人清冷话音突然传来,“我只答应你的剑饶你今次,等你十年。”

    任九霄身形一顿,冷道:“十年,够长了。”接着头也不回,消失在远方。

    “唉,还是败了啊。”应飞扬垂头转身,心中叹道,方才拼至最后一招,他与任九霄同样剑指对方,任九霄快他一瞬,他的剑仍差三寸时,任九霄便已将剑停在了他肩头前半寸,显然存着比试切磋不必见血的念头。

    应飞扬既败,也想收剑,却觉得真气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竟停不下剑,伤了任九霄,所以表面是任九霄染血受创,但真正的胜负应飞扬心中明了得很。

    应飞扬心中不甘,却不知任九霄同样恨恼,任九霄开打时声称要让对手见识破风斩云剑,便打算只以此剑法败敌,但在最后一招时,竟为对方招意所激,生出了一种只靠破风斩云剑,胜不了对手的念头,情不自禁之下,使出了春秋剑阙的招式。虽无他人在意,但对任九霄来说却是虽胜犹败。

    两个天资横溢的少年剑者相互背对,渐行渐远,心中却是同时念道:

    “下次再见,定要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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