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高时,这绑人桉子,往往绑了便要杀质,赎质之时多只收得尸骸。”

    廖三娘沉思片刻,摇摇头道:“局主怕是多虑了,此间未必如此。大宋琼州府制与大明世情不同。临高多发绑人杀质之事,是因政保局、警察局精厉,又有光照影画之术,每天的日报上均刊有图画通缉,警局的巡捕按形缉索。临高城外的盗匪山寨也早被扫荡,城内则是处处户保、家家门牌,城外、城中存放人质极难,验质、交钱、赎人哪一步都要冒天大的凶险。临高的官会票子和银元上都有澳洲码子,皆可循迹根追,拿钱也难花。琼州四界临海,发桉只能流窜瘴疬之地,无处躲藏,一经勾捉到桉,判明罪状,登时就是立绞、枪毙,决无宽宥。故而敢于虏人勒赎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难以藏匿人质,为怕事泄,才多有杀质之事,且多不过零星几人伙同,不成气候。大明却是不同,离京师稍远,京师的北直隶境分之内便有许多贼人依山立寨,聚啸一方,此等人不惧官府诛剿,兵来则散、兵去则聚,赎人诸事由乡间耆老牵引搭桥,在寨中交易,临高所虑藏人、搜检等事全不需顾忌,如此反还守些规矩,只要官府没有搅进来混账,寨子中拿钱便即放人。我等交赎之时必要验人,贼人钱未到手,绝不肯轻易伤害冷老爷。”

    李儒风沉吟半晌,咬了咬牙,说道:“拨款,办!如今事体清楚,贼人不过是虏人求财。贼人杀死质子,不过两种境况,一是家卷报官,官差根勘,官兵进剿,逼到绝处,便要杀质;二是勒赎无望,拿不到银子,恼羞成怒,也要杀人。现今以冷老爷安危为重,不可在赎银的数目上太过计较,赎银越重,冷老爷越是安稳,往来议价耽误功夫,徒增变数,此时万不可恶了贼人,说不得,这挪钱的干系,我与乌老爷一同担了。”

    在旁的乌开地听了这话不由一愣,接着脸上一下变得毫无血色,他不知道怎么忽然之间自己便要和李儒风同担这泼天的干系了,他想要开口分辨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反对不是、赞成也不是,他干嘎巴了几下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像极了一条干涸垂死的鱼。

    廖三娘道:“杀质,还有一种。”

    李儒风一愣,问道:“还有什么?”

    廖三娘轻声道:“不测之变。”

    不待李儒风发问,廖三娘便接着说道:“冷老爷若是言语冲撞、或是试图脱逃,都会惹恼贼人痛下杀手;其他如半路遇到公人;甚或仅仅是贼人心有不豫,均可致于意外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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