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继续往下想了。

    董亦直一边在讲台上讲课,一边斜着眼睛看着后面坐在一起的“考察团”,初小的自然课刚刚讲了一会儿,这些“士子”们除了眉头紧锁的刘大霖,神色木然的王赐,东张西望的黄禀坤,剩下的大多已经昏昏欲睡了。倒还是孩子们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果然还是一张白好画图。董老师暗暗的想,这些孩子还是让我来好好调教调教吧。至于这帮旧人,简直是对牛弹琴了。

    作为一个没什么特色和专长的,近乎npc的酱油元老,董老师觉得自己很难在执委会的部门里有什么出头之日,与其这样的酱油下去混个不重要的行政职务,不如贴近归化民,尤其是归化民的下一代,给这些未来的中坚、骨干一个师道尊严的好印象,也算是变相的一种养望吧。

    突然响起的铃声惊醒了“考察团”里的大部分人。还没等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学生高喊“下课”,然后所有学生齐刷刷的站起来,向讲台鞠躬:“老师再见”。一直在认真的听着课的刘大霖,缓缓的转过头来。对着坐他最近的王赐轻声的说:“澳洲人虽不善文章,但治学以实用为要,当的起有教无类。然则澳洲人所授,于大明便是屠龙之技,这千百学童他日学成之后,将欲何为?”

    “澳洲人所授,不过是格物之学――匠役所用之雕虫小技尔,如何能与治国之术相提并论?”王赐不以为然,这屠龙之技的评价也太高看了,难道造个船也能算什么“学”么?那岂不是一帮子工匠都能称“师”了?

    王赐急吼吼的否定,是因为他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听明白,这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从和澳洲人接触的第一天开始就产生了。现在听闻刘进士又用这个词汇来形容澳洲人的学问,他简直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了。

    这边的争论还没有展开,董元老已经满面笑容的过来招呼他们了。按照考察团的要求,他们还希望在这里和学生们同吃同住几天,充分体会下芳草地教育园的特色,因而董元老已经按照这个要求为他们准备了宿舍。

    “诸位先生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到宿舍安顿休息一下,中午的时候我再为诸位接风洗尘。”

    考察团的诸位,大多是四体不勤,家中有人伺候惯得了,这么一早上奔波,加上端坐着听自己听不懂的课,已经有些倦乏了,一听有地方可以稍事休息,纷纷表示赞同。

    董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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