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疍户没有不纹身。”他又端详了好一会,“我觉得这个人的长相,有点类似南亚那边的血统。”

    死者是何许人也已经无法查证,而且从渔船上搜到的行李也没有什么切入点:寻常的粗布替换衣服,一些散碎的铜钱和银子。显然,此人十分小心。没有携带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而且从她不能脱身就自杀来看,其幕后的力量亦不可小窥。

    许可紧皱眉头,最要紧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不说,第二套制服也下落不明――他觉得这套制服很可能已经被销毁。大约就沉在港湾里或者干脆给烧了,毕竟人都没逃出去,衣服也不会自己逃走。

    不过,搜集到的所有线索,都把矛头指向了郑芝龙。

    下一步的工作,已经超越了他的工作范围。必须向临高方面请示了。

    在佛兰茨?冯?邦库特从大员抵达之后的第三天,在高雄举行了维斯特里的葬礼。因为天气炎热,尸体不能久存,就按照从大员赶来的邦库特的要求。在高雄以天主教仪式下葬。魏八尺有心要笼络,指示德莫特要大操大办一番。仪式上的蜡烛要多点,追思弥撒要多做几台,总而言之:一切从繁。把个德莫特教士累得差点断气。

    魏八尺和钟利时父女都出席了葬礼仪式。邦库特倒是没显出悲痛欲绝的神情,虽然从得知维斯特里的死讯那一刻他的面色就象死人一样惨白,但是自始自终始终保持着极度克制下的冷静――近乎冷漠。倒是克雷蒂亚,前后哭昏过几次。葬礼上她穿着全黑的丧服,眼睛通红,一头金发映得她的面容愈发憔悴。

    “他一直期盼看到一个新世界……”克雷蒂亚在将手中的花束放到棺木上的时候哽咽着说道。钟小英闻声也不由得落泪。

    刚刚安装完成的海关大钟响起了敲钟的声音,和着教堂打响的丧钟,回荡在墓地上空。

    葬礼结束之后,魏八尺少不得看望慰问一番家属。接着又专门去拜访了惠更斯。

    “惠更斯先生,”魏八尺的诚恳又不失悲伤的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查明。此事并非我方军人所为――而是台湾海峡对面的某一股势力所为。意图挑拨元老院与共和国的友好往来。对此我们深表遗憾,并且对邦库特先生的家属致以诚挚的歉意和慰问。我们将着力于将凶手缉拿归案。以彻底查清这一案件背后的真凶。”

    “此事我亦觉得深感遗憾。”惠更斯用德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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