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过台湾、暹罗、日本等地。给商人驾过船,也干过没本钱的买卖。海上情况很熟悉,原本已经退休在广州乡下了。澳洲人炮打广州之后,他眼见投靠澳洲人的海上好汉一个个都混得人模狗样。自己家中虽然有些积蓄,到底还是觉得家底太薄,有几个儿孙也没有成器的,便再作冯妇,全家来临高投靠澳洲人了。没多久就因为海况熟悉当上了船长,因为年龄偏大,不适合队列服务,海军就把他编入预备役,当了“西班牙妓女”的船长。

    这老头虽然年过六十一把年纪,身子骨却还格外健朗。一见到柳正等人,便用他那暴雷般的嗓门问候道:“我这船怎么样?伺候您老还舒服吧。”

    “还成,就是和你一样,有点老……”

    “老得好。败火。”老头子眯着眼睛嘿嘿的笑着,他穿着一件邋遢的海军制服,戴着预备役海军中尉的军衔。军服倒是规规矩矩的穿着,只是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开了,敞着胸。露出了里面的土布小褂。没穿制式的海军衬衫。

    “怎么,有敌情?”

    “没有,”陈嵩放下望远镜,“我们很快就要到打狗了。这里是航线最危险的地方。如果郑芝龙或者红毛鬼要拦截我们,这里就是最有可能的一段航程了。”

    这一带是前往大员、笨港和高雄的航线的必经之路。这半年来元老院的船队穿梭不断,如果敌人有心要拦截,这一段航程就是最适合的地点。

    为此每一个批次的护航队航行到这里都会提升戒备状态。

    钟博士知道这不过是例行公事,原本有点慌乱的心情顿时安定下来――这时候觉得自己戴着钢盔十分的突兀,而且阳光火辣辣的晒着钢盔很快就变得滚烫。他赶紧悄悄的摘了下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问道:“郑芝龙和荷兰人有过什么举动吗?”

    “最近半年我跑了这里好几次了,的确偶然有几条船靠近过。不过都没什么举动。”陈嵩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也得敢啊,荷兰人就不说了,船小还像点摸样。郑芝龙那几条船,破烂流丢的,一炮打过去还不得立马散架。”

    几个人都没言声,显然郑芝龙也好,荷兰人也好,都不愿意显示出敌对的态度来,侦察的时候都用旧船小船,显然有避免擦枪走火的意思。

    钟博士借此机会问起目前的海上的方位测试的效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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