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姓查的一个人,我之前断定他是假死脱身,这次看,不太像……”

    阎阿九听了又道:

    “我听说那天保仔自从广州一战赶走了红毛,名满南洋以后,便日渐沉溺神鬼卜卦,用度奢侈,与郑秀离心离德,或许早不复当年之勇了?”

    蔡牵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大认同。

    他与天保仔见面不甚多,在厌姑死前,更没有把一个白脸姘头放在眼里,只在天舶司大会上才和崛起的天保仔有过几次相交。可他却十分笃定自己对天保仔的性格判断。

    天保仔,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阎阿九想了想又问:“不如我去打探一下,看看这天保仔到底是死是活?”

    蔡牵哈哈大笑:“打探何必要你亲自去,你命人给楼船张挂白布白灯,叫丫鬟家丁日夜哭号拜祭,若是红旗的人来问,便说是听闻南洋的大英雄天保仔战死,自发悼念。瞧清他们的脸色,自然能猜个七七八八。”

    阎阿九点头去了。

    蔡牵下意识拿起桌上的茶杯,直觉入口软淡无味,他皱着眉头把茶水泼了,沉吟一会儿,从架子上的描金红箱里取出半坛子酒来,那是上次天舶司大会他与天保仔喝剩下的太清红云,

    蔡牵撕开泥封,也懒得用一旁名贵的鹧鸪斑建盏,而是直接攥住坛口痛饮起来。

    天保仔要是真的死了,他未尝不是去了一块心病。只是蔡牵观红旗贼今天用船章法森严,压根不似在大屿山一战中伤损元气,那查刀子更是出手不凡,实在给这次婆罗洲之行蒙上了一层阴影,想到天保仔过去对其信重远非其他头领可比,实在不得不让人心生联想……

    “天保仔,你到底是死是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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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亲爱的兄弟姐妹,今天的演出到此为止,谢谢,谢谢大家。”

    圣沃森张开双手,向周遭光怪陆离的大小妖魔们致意。

    这些妖魔们生得千奇百怪,此刻环成一圈同时注视着老头子。压迫之余,居然生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张力和恐怖美感,就算恐怖艺术大师特雷弗·亨德森和异形的缔造者H.R.吉格尔遭遇也要叹为观止。圣沃森能在它们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完成一段脱口秀表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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