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截象牙扇骨,一身金钱纹的绸缎长衫,瓜皮帽上还嵌着一颗色泽暗淡的绿翡翠。

    旁边桌子是个留山羊胡的学究,又粗又长的辫子许久没有打理,还生出了油垢。正把帽子拿在手里呼扇着,露出青冉冉的头皮,他抬眼瞧了那公子哥一眼,冷哼一声:“这不是黄二爷?气色不错啊,你不是染了肺痨?”

    只见这公子哥伸手做了个不伦不类的十字:“我信了福音会,有主的保佑,这病还能不见好?”

    “嘿嘿,这天底下要真有神明肯保佑你这种人,只怕是瞎了眼咯。”

    话里话外,学究很瞧不上这位黄二爷的为人。

    这公子哥也不生气,只是嬉皮笑脸,询问这兵队的根由。

    他缠了老半天,学究才老大不乐意地解释:“你还不知道?大屿山让官兵剿了!瞧见那张红帆没有?那就是天保仔船上的。见帆如见人。杨总督亲自的下的命令,各州府县衙都要逛一个遍。好宣传剿匪战果。”

    旁边有人听了直嘀咕:“天保仔真死了?六年前我还见过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威风着呢。听说亲王福灵在龙泉酒楼请他,他都不到,直接带着人马出城了。”

    伙计也跟着应和:“我看八九不离十,那血帆可不似作伪。”

    学究摇摇头:“我看不对劲。半个人犯都看不见,一大伙官兵举着张破布耀武扬威,脸上也不好看啊。别是唬人的吧?”

    “收声,你不要命啦!“

    一直打盹的茶馆老板突然睁开眼,瞪了老学究一眼。

    “这事我还真有耳闻。”

    公子哥把折扇拔出来摊开,露出里头宫装的美人图来:“我有个表兄。是义成行的职员,他跟我说,前几天是剿了匪,官府损失不小。”

    “我听人说,大屿山叫新上任的管带杨兴业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天保仔中炮身亡。剩下徐潮义,赵小乙几个头领作鸟兽散,早就逃之夭夭了。”

    “耳听为虚。”

    学究摇摇头,还是不信。

    爆料那人眼见学究不信,呛声回应“你要是不信,游到大屿山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

    “我看也是假的。”

    “是真的。”

    两伙人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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