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皮肤叫酒精刺激得发红,上头密布着发青的血管。

    这名爱尔兰人摘下自己的毡帽,摘下条纹夹克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鼻子才含糊地说:“三十年以后,他老得快死了,却纵容手下杀我的人,抢我的货,试图染指我的生意。”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练男人,黑头发,黄皮肤,西装笔挺,胸前的口袋工工整整地叠着红色方布。

    “我听辉爷说起过这件事。当时你的父亲老艾佛和另一伙爱尔兰人火并,死伤很多。抓替罪羊的时候,老艾佛想到了刚来旧金山不久的我们。当夜,蒸汽警备开进了华埠,十几个签了被控告文件的华人死在了监狱里。你父亲承诺给辉爷一大笔钱,或者等同价值的鸦片,而辉爷向你父亲要了一只手枪和五只匕首。”

    男人贴近桌子,胸前的红方巾色泽明亮。

    “那天晚上,关二爷托梦给辉爷,他说我们不欠你什么。”

    圆桌前头,两边人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红方巾男人耸了耸肩:“当然,既然辉爷放话,叫我们把货和金子还给你们,我们一定照做。”

    他招招手,有手下拉开黑布,堆得几米高的箱子原封不动,上头还立着一只小皮箱。

    “都在这儿了?”

    小艾佛冷冷地问。

    “叫你的人点点。”

    小艾佛扬了扬下巴,他身后一名虎背熊腰的背心光头走上前,拆开一只木箱,里头是包装完好的牛皮纸。

    光头转身向小艾福点点头,才抓向那只小皮箱。

    红方巾男人故作放松地伸了个懒腰,他抽出一只香烟叼在嘴里,手往下摸索着火柴盒,嘴里漫不经心地向小艾佛说道:“辉爷的病最近好了不少,他听说深海教会的主神多玛恩赐世人,想向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入会的可能?”

    小艾佛不屑地一偏头:“多玛的光辉永远不会照耀在卑鄙的黄祸的头上。”

    红方巾男人突然从桌子地下抄出一把左轮手枪,火光爆耀下,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小艾佛轰得扬天摔倒。

    “领母盖紫!”

    红方巾男人用潮汕话狠狠骂道。

    背心光头打开小皮箱,却见到满满的鹅卵石,紧跟着枪声传来,双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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