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昌揉了揉自己后腰,冲陈娇呲牙一乐,拉着查小刀快走。
他叫这个小婆娘两顿胖揍,以曹永昌的自尊心,哪还有脸见他呦。
“哎,那天我也不知道你是来给我送饭的,冒失才打了你,对不起啊。”
“不碍事,不碍事。是我冒失才对,查叔,咱们快走。”
等曹永昌拉着查小刀走远了,陈娇才一瞥嘴:“做贼才心虚。”
一旁,陈娇的弟弟陈乐揣着袖子,笑嘻嘻地道:“我看呐,他不是做贼,是心里有鬼。”
陈娇仰头问:“什么鬼啊?”
陈乐一仰脖子:“这不明摆着,这小子看上你了呗。所以见着你害臊。”
陈娇没反应过来:“什么看上……”她话说一半,脸腾地红了,紧跟着举止失措起来:“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一边呸一边跺脚。
“我回房去了!”
陈娇拔腿就走,心里又羞又气:“天下的好男儿就应该像我爹爹,我哥哥那样的人,他这般油嘴滑舌的小泼皮,我才瞧不上他。”
她打定这般主意,可从小到大,陈娇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的事,回房之后脑子翻来覆去也忘不掉,折腾得晚饭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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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不远,一条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前头,赶上节日,鼓乐喧天,笙歌载舞。斗龙耍狮子的,喷火球扔坛子的,变脸的卖艺的,水上游灯,地上舞龙,最热闹是戏台唱戏:吕纯阳飞剑斩黄龙,赵元坛单鞭降黑虎,钟馗嫁妹,七擒孟获。城中幡旗乱舞,一派热闹。
“这舟山好玩的不少,可惜看热闹的倒不多啊。”
曹永昌抱着肩膀。
“这人可不算少了。”
查小刀拿碎银子买了两块竹筒豆沙糯米,和查小刀人手一个走着。
“不对不对,我可是行家里手,买卖人要发财,一靠孩子的吃食玩意,二是女人家的胭脂水粉,可你满大街瞧瞧,鲜见得着妇人和孩子,这得愁坏了这些卖玩意的买卖家。”
“你倒仔细。”
曹永昌三口两口,手里的豆沙糯米:“叔叔,这个没分量,要不咱找家馆子,吃点热汤面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