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手:“倚邦茶马司的柴监正,大人你,认识吧。”

    “刚打过交道。”李阎一眯眼:“怎地,他告上你们县衙了?”

    “没有没有。”张捕头连连摆手:“是柴监正说,和镇抚大人您,有些小误会,想着让县衙给托个信儿,请你到汇贤楼吃酒席,当面给你赔礼道歉,这是请帖。”

    他去掏衣袖,李阎拦住了他:“你只管告诉他,我公务繁忙,没有时间。”

    张捕头的脸色一下苦了起来:“镇抚大人,你要是不答应,这为难还是我们这些班头衙役,你瞧这……”

    “……行,不难为你,把请帖拿来,什么时候?”

    “两天后。”

    张捕头把烫金的请柬递给李阎。

    “那镇抚大人,没别的吩咐,我先告退,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差人来县衙就是。我绝不推辞。”

    李阎点点头,目送张捕头离开,一转身便进了院子。

    查小刀坐在门槛上,刚才的事他全看到了。

    “这柴玄贼心不死啊?”

    李阎冷笑道:“他想给我找麻烦,最好的法子便是当着我的面抹脖子,溅我一身血,我也就有理说不清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不过柴玄的差事摆在这,就算他是宫里的人,李阎也没太把他当回事。

    查小刀叹口气:“咱也该动身了,自打到了胶州,没了妖邪纠缠,日子过得一点咸淡味都没有,这山东的妖魔鬼怪都死哪去了?”

    李阎坐下,喝了口凉水才问查小刀:“昨天下午到的邸报,你看了没有?”

    “你书筒那个?没有。”

    “邸报里说,京城押送龙虎旗牌的赵金吾一行,尸体被抛在荒沟里,旗牌也被抢走了。浙江总督衙门的几个千户,拿起旗牌去江西,在路上的驿站给马喂草料的时候,身上的旗牌不翼而飞,官府把驿站拆了都没找到,这会降罪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

    顿了顿,李阎又说:“南方一些省份,算日子早该到龙虎山了,可一百零八道旗牌,到现在没有一道奉还到天师道手里,你说说,这说明什么?”

    “要么就是天师道的人昏了头,才让皇帝下了个奉还龙虎旗牌归山的旨意,要么就是他们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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