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远去。

    李阎轻轻把手探进冰凉的海水当中,双眼微闭。

    ……

    那李镇抚走得轻巧,柴玄却提心吊胆。

    甭管是天师道还是辽东李氏,都不是好惹的主,

    再说此人若真是护送那国器的使将,必然是了不得的过人之处,否则如何担当这么大的事。

    前阵子渤海上闹了妖灾,衙门里有人知道内情,便是龙虎旗牌招至,这李镇抚连那么怕人的妖灾都能挺过来,怎么会忍气吞声?

    柴玄打定主意,也不歇了,今晚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你有护送旗牌的使命在身,有本事就把去江西的旨意舍了,跟我进京扯皮。

    想到得意处,柴玄乐呵呵地来到马船上,要赏一赏自己的宝马。

    “快,快给我的“野乌神”备马料去,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柴玄围着飞雷打转,越看越喜欢,连新名字都起好了。

    马槽里堆着大米糠,豆饼一类的草料,还有嫩绿的草根,可飞雷卧在柴玄特意准备的松花棉布软塌上,打着响鼻,看也不看一眼。

    马厢里的其他马匹都垂头丧气,躲的远远的。

    “诶呦,我的祖宗诶。你多少吃点啊。吃啊。”

    柴玄止不住搓手心。

    “大人,这匹马,似乎吃生肉的。”

    一边伺候的马倌提醒了一句。

    “生肉,快吩咐厨房,给准备生肉,再打上二十个生鸡蛋。”

    柴玄急吼吼地冲下人吩咐。

    飞雷赤金铃铛似的大眼别过柴玄,也不看他。蓦地,一只比苍蝇也大不了多少的黑色小鸟,从唾沫横飞的柴玄的衣褶飞了出来,正落到飞雷的鼻头上。

    飞雷恼怒地甩着头,突地,它两眼一对落在鼻尖的小鸟身上,呼啦一声站立起来,毛发激张,松脱身上的名贵的马缰,有些焦躁站在原地。

    柴玄急得直叫:“祖宗诶,又怎么了?”

    轰!

    突然整条马船一个巨大的颠簸,仆人马倌连同柴玄都好悬没有站稳。

    “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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