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责任推给死去的广州镇抚,封锁消息,把这事打成一个“平边之功”,便万事大吉。

    此刻福临如此高兴,当然是蔡牵的计划起了作用,

    蔡牵听到福临的话,只是低头:“主辱臣死,爷你这话折煞我了。”

    “好!好!”福临道了两声,忽地一拍桌子,张嘴怒骂,颇有些喜怒无常:“城中这些个勋亲贵人,都他妈是养不熟的狼崽子,竟然说要进京弹劾我?让他去!他带人要能到京城,我就不姓爱新觉罗。”

    “嘘~慎言,慎言。”

    蔡牵劝诫。

    福临撇了撇嘴,又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看到蔡牵袖子上的白带子,不悦地说:“顺官,这大喜的日子,你带这东西,岂不是晦气。”

    说完话,就要去扯蔡牵的手腕。

    绷~

    琵琶弦断,歌姬低声惊叫。

    福临猛地一激灵,只感觉天灵盖有一股凉气冒上来,酒都醒了几分,他睁大眼去看蔡牵,这个向来恭顺的商人,此刻转头看他,眼里是一抹不加掩饰的阴冷。

    福临下意识松开了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蔡牵先是转头,笑着责备了歌姬一句,又回过头来:

    “家中有长辈新丧,还望贝子爷海涵。”

    福临的手心全是冷汗,嗯了一身,干巴巴地拍了拍蔡牵的肩膀,说了两句宽慰的话。气氛有些尴尬。

    林阿金埋头饮酒,恍做不知。

    蔡牵举杯:“如今广州已复,诸事太平,就算有那不开眼的,想要造谣生事,兹事甚大,朝堂诸公不会理会,爷,您高枕无忧。”

    福临点点头,刚要举杯子,又一皱眉头:“顺官,你不是说,赶走红毛的,还有一位义盗头领么?这酒都喝了大半,怎么还不到?”

    蔡牵也抿了抿嘴:“这我也不太清楚,昨日我还见他在洋人的商馆里头溜达,今天倒是没看见他。”

    几人正聊着,门外有脚步声音。

    “来了来了。”

    蔡牵笑道,可推门进来的,却是个神色凶悍,脖子上纹着蝎子的中年男人。

    红旗帮高里鬼,老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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