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没有多大兴趣(也能画一点了),但是他的乐感居然不错(估计是遗传的,他爸爸是兼职跳大神的)。会拉胡琴吹羌笛,还会唱歌跳舞!最拿手的是一边拉二胡,一边吟唱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居然还不走调。

    这个金兀术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大金国的文艺工作者?

    孩子们皮得有点乏了,都围坐在一架雪橇周围。金兀术拿出了二胡,武义勇则取出了羌笛——这小子比金兀术野蛮多了,在蒙学里面是打架王,不过却听比他大一些的金兀术的话(金兀术不打架,但是会教武义勇打架的本事,所以武义勇特别崇拜他),还向阎婆儿学了吹羌笛,现在可以和金兀术一起来个合奏。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伴随着二胡和羌笛合奏出的《念娇奴》乐曲,金兀术又开始用河南话唱歌了。

    这个场面,实在有点辣眼睛啊!

    看着少年兀术拉琴唱歌,武好古忍不住微微摇头。

    “官人,王四郎唱得不好吗?”潘巧莲这时从河北俏生生走过来,问着武好古。

    她口中的王四郎就是金兀术。完颜姓氏在女真语言中就是“王”的意思,所以在阿骨打和乌雅术两兄弟先后皈依天理后,他们就把“王”作为按出虎水完颜部的汉姓了。

    乌雅束汉名是王雅,阿骨打的汉名是王旻,而阿骨打的儿子们的汉名都是宗字辈的,金兀术叫王宗弼,因为行四,又称王四郎、王四哥。

    “好啊,很好啊,”武好古道,“四哥儿很有文采,说不定以后可以中个状元。”

    武好古的这个预言后来成真了,金兀术后来真的中了状元……是大金国的第一届状元郎!是他爸爸完颜阿骨打亲点的。

    潘巧莲不是一个人走过来的,还带着一群仆役和西门青,其中还有俩仆役拿着杌扎,就是后世说的马扎,展开后摆在冰面上,武好古和潘巧莲一人一个都坐了上去。西门青则立在两人身后,目光却紧紧盯着她的宝贝儿子武义勇。

    潘巧莲又从仆役手中取过温补的热汤,是装在绸缎包裹的铜手壶里面的,不仅可以饮用,还可以拿来暖手。潘巧莲把手中的铜手壶递给了武好古,然后自己又拿了一个,靠在丈夫身边,微微笑着:“王四郎的确是个读书的种子,咱家大哥儿要有他一半用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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