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明州州衙并不是个合格的外交机构,恐怕大部分知明州事的官僚都不知道自己肩负和日本邦交的使命。而且在日本国自己的史料记载中,曾经出现过“赐日本国王”和“送日本太政大臣”的内容——既然可以对日本太政大臣用“送”,为什么还要对日本天皇用“赐”呢?

    完全是不懂外交的官员在瞎胡闹嘛!

    “崇道,你想让云台学宫代替明州州衙,成为对日本国外交的衙门?”

    苏东坡居然知道明州州衙有个对日邦交的工作,他也猜到了武好古的心思——武好古就是想把对日本牒状外交的权力拿下!而且他还想在将来拿下对高丽国、占城国、真腊国、爪哇国、三佛齐国、天竺诸邦国还有大食等西方诸国的牒状外交权力!

    不过首先要拿下的,还是对日本国太宰府(这是日本朝廷设立的一个外交通商机构)的牒状外交权。

    以后不再是明州州衙移牒日本国太宰府,而是由云台学宫移牒日本国太宰府。

    也只有这样,云台学宫才能有效展开对日布道传教的活动——先得在书信上哄哄人家不是?怎么都得管白河院叫声“法皇”吧?“天皇”和“上皇”是不能叫的,但是“法皇”有点模棱两可,有点像佛教“法王”,是个大和尚的宗教称号。

    当然书信的抬头也不能用“赐”或者“敕”这样扎眼的字儿了,这种便宜没啥好占的,也占不了。

    “老师,”武好古笑道,“云台学宫如果不能移牒日本国太宰府,我们怎么和日本国掌权的法皇直接接触?没有日本国法皇的同意,我们又如何在日本国的平安京、博多港、难波等地开设书院?”

    “日本法皇?”黄庭坚插话问,“日本国的官家怎么叫这个名号?听着有点像和尚。”

    “不是有点像,”米友仁笑着解释道,“人家就是个和尚。”

    “甚?”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笑了起来,“和尚怎么做了官家的?”

    “不是和尚做官家,”米友仁道,“而是日本国的官家做了和尚……不过大权还是掌握着的。”

    “元晖,”苏东坡奇怪地问,“你怎知道的?”

    一旁的米友仁替武好古解释说:“老师的一个朋友,大相国寺的高僧临政大师在三年多前去了日本,还得到了日本国法皇的宠幸,做了僧官。是他托商人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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