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糟糕东西。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义体高川注视着这些畸形的素体生命继续扭曲,他再一次看到了幻觉,可是,这一次的幻觉是那么的隐晦而模糊,根本就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就像记忆中的某一个早已经被忘却的角落,那些残留的资讯构成了某种只能意会的信息。他只觉得,那是发生在“高川”很小很小的时候,或许还是个婴儿时的事情,那对“高川”的一生而言,是一个决定性的转折。他不由得去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了孤儿院的呢?到底是因为怎样的过去,才进了孤儿院呢?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那陌生的,但确实让我获得生命,赋予了“高川”这个生命最基础结构的亲人,到底是怎样的呢?

    那几乎不能算是记忆,那朦胧的东西在触动他,让他产生根本就看不清的幻觉,听到根本就听不清的幻听。

    这些在平时根本无动于衷的东西,在偶尔想起时甚至觉得陌生又可笑,但是,只在此时此刻,只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只在这样的高川面前,这些东西充满了可怕的不曾料到的冲击力。那是对心灵的冲击,那是对意志的冲击,那是对行为的冲击。这东西越是模糊,越是似是而非,就越是充满了力量。

    义体高川只觉得,扼杀了这样的冲击,就是在扼杀自己——不应该这么做,那是构成“高川”人格的重要基础,一旦蛮横地去删除,如今这个自我人格会因此崩溃的,他有这样的直觉。他开始感受到了,自己不是无法抵抗,甚至于,义体确实有这样的性能,可以将自己变回最理智的状态,真正阻止自己的,是那对自我的认知和保护。

    这是一个“陷阱”,但又不是什么处心积虑的陷阱,换做其他人大概都不会有事吧,如果是其他的神秘专家在这里,足以对对眼前的情况不屑一顾。可是,义体高川不一样,毋宁说,只要站在这里的是“高川”,无论是哪一个,哪一种“高川”,都绝对无法避免这样的情况产生。这是由“高川”那异常的人格诞生机制所决定的。

    “高川”的人格在每一次死亡后都能够重组,并延续一个贯穿始终的意志,这当然是特别的,也是强大的,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的人格机制也同样拥有弱点,这个弱点基于高川人格的构成基础而必然存在。无论眼前的“陷阱”是不是敌人故意制造的,但是,它确实击中了“高川”这个人格机制的软肋。

    具体是怎样的情况,义体高川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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