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歉,我还专程交代过曹晴朗,若是将来那个小姑娘家里出了事情,让他帮衬着,当然如果她或是家人做错了,曹晴朗也就别管了。所以师父可不许翻旧账啊。”

    陈平安伸手按住裴钱的脑袋,“所有能够重新翻出来说道说道的陈年旧事,才是真正的解开了心结,你以前做得很错,但是之后做得好,师父很欣慰。但是一些还有机会翻篇的错误,就像那些小竹简,也该经常拿出来晒晒太阳,看看月亮,用来帮着你自省。”

    陈平安望向渡船远方,隆冬时节,看样子要下雪了。

    陈平安感慨道:“道家崇尚自然,依旧得有那么一句,不修人道,难近天道。”

    裴钱神色认真,一本正经道:“师父句句金口玉言,害得我都想学师父捣鼓出一套刻刀竹简,专门记录师父教诲嘞。”

    陈平安一把扯住裴钱的耳朵,气笑道:“落魄山的溜须拍马,崔东山朱敛陈灵均几个加在一起,都不如你!”

    裴钱踮起脚跟,歪着脑袋嗷嗷叫。

    顶楼刘重润看到这一幕后,有些哭笑不得。

    陈平安趴在栏杆上。

    崔东山在他这边,喜欢聊山崖书院。

    这个时节,李宝瓶肯定依旧穿着件红棉袄,她一直是大隋山崖书院最奇怪的学生,甚至没有之一。以前奇怪,是喜欢翘课,爱问问题,抄书如山,独来独往,来去如风。如今奇怪,听说是李宝瓶变得安安静静,沉默寡言,问题也不问了,就只是看书,还是喜欢逃课,一个人逛荡大隋京城的大街小巷,最出名的一件事,是书院讲课的某位夫子告病,点名李宝瓶代为授业,两旬过后,老夫子返回课堂,结果发现自己的先生威望不够用了,学生们的眼神,让老夫子有些受伤,同时望向那个坐在角落的李宝瓶,又有些得意。

    陈平安当时就有些忧心。

    崔东山却大笑,说小宝瓶为人传道授业解惑,没有半点标新立异,毫无逾越规矩之处。

    林守一,是真正的修道璞玉,硬是靠着一部《云上琅琅书》,修行路上,一日千里,在书院又遇上了一位明师传道,倾囊相授,不过两人却没有师徒之名。听说林守一如今在大隋山上和官场上,都有了很大的名声。事实上,专门负责为大骊朝廷寻觅修道胚子的刑部粘杆郎,一位位高权重的侍郎,亲自联系过林守一的父亲,只是林守一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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