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一两境,当然是已经将止境三层视为同一境了。

    寻常武夫,说一些个比自己境界低的,将来武学成就不低,难免有种自抬身价或是目中无人的嫌疑,估计旁人听了总会觉得不得劲,有几分别扭。

    可是曹慈说出口,说者心平气和,听者也愿意服气。

    记得陈平安的生日是五月五,而曹慈是二月二,所以比陈平安大三个月。

    “他如果能够专心习武,相信拳法会更高。”

    “只是他身份比较多,由不得他轻松几分。”“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和事迹,其实比我多很多,是个大名人,等你们到了京城,在那边落脚,以后就会听到他越来越多的事情了,常理而言,往往盛名之下其实

    难副,陈平安不一样,他对得起每个身份。”

    “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往往心气高,这种人输了拳,败不气馁,愈挫愈勇,说来简单,其实很难的。”

    “他拳路驳杂,关键还能够融会贯通,熔铸一炉,就是武德……一般。”

    听着曹慈娓娓道来的话语,俩孩子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

    之前除了一板一眼的传授拳法和讲解拳理,师父一般不会这么健谈。

    所以白雨和嵇节就觉得这个叫陈平安的家伙,除了武德一般,其余都很不简单。

    曹慈确实是一个很枯燥乏味的人。

    平时言语不多,朋友也少,不爱喝酒,不爱应酬,学拳之余,曹慈唯一的兴趣,就是看书。

    而且他一般只看一种书籍,数算。

    两个孩子是第一次拜师,曹慈何尝不是头回给人当师父,就想要借助一起游览大好山河,来疏解两位亲传弟子的复杂心境。

    学拳之人,将师门名分和祖传拳法看得太轻,容易心性虚浮,学艺不精,太过依赖自身与拳法之外的身外物。

    可要是走了极端,武夫将两者看得过重,也非什么好事,容易看轻自己,将一个“我”字,看得太低,太过轻巧。

    一路各色风景看得多,曹慈言语说的少,只是与两个孩子说些各地的风土人情。闲暇时曹慈就会取出三幅泛黄的老旧图画,是少年时在剑气长城结茅练拳,亲手绘制而成,分别画有人身的肌肉、筋脉与骨骼脏腑,以及全身穴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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