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破,其实就是这蒲公英的早春叶苗了,只需入锅煠熟,再用贫道秘制的辣酱、麻油稍微一拌,拿来就白米粥吃,山珍海错都没法比的。”

    薛如意点点头,在犒劳五脏庙这件事上,这位道长还是很有几手的,而且都不太花钱。

    道士试探性问道:“要是薛姑娘诚心,我就可以循着那张药方炼制一炉丹药,张侯想要通过院试,最近读书太辛苦了,得补补,再过段时日,蒲公英可就老了,丹药效果会没那么好。”

    薛如意白了一眼,拐弯抹角兜了这么大个圈子,你还不是想要从我兜里骗钱?

    无需旁人推动,一架秋千自行晃荡,一高一低,她就看着那些高高低低的花卉草木。

    依稀想起很多年前,红墙黄腊梅,美极了。

    按照这个道士的说法,一个人侥幸生逢盛世,百虑可忘,若是再精通种植花草之术,宛如四时皆春,可教人不知老之将至。

    所以一座庭院,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或地植或盆栽,花草繁茂,清香扑鼻,不同花种,次第花开,或浓而不妖,或淡而不冷。

    宅子庭院这边,光是被道士作为迎春的盆供,就多达七八种之多,除了松竹梅外,还有数盆被道士说成是迎春“主帅”的花。

    几句话倒是说得漂亮,其实就是被道士拿出去卖钱罢了。

    比如其中有一盆不知道士从哪里搬来的老本花卉,枝干粗如女子手臂,部分已脱皮露骨,老根突起如龙爪,栽在一只红砂盆中,作古拙欹斜形貌。哪怕只是个外行,薛如意都知道这盆景,不愁出高价的买家。

    那几本被道士说成是“殿春花”的地栽芍药,种在向阳处,天寒地冻时,道士还曾特地为它们铺盖稻草,今年入春后,道士都会逐日浇水,在发芽前,他还曾特地浇粪水施肥一次,当时看得薛如意直皱眉头。

    薛如意瞥了眼整齐摆放在墙角的那几只花盆,枝条细长,略带蔓性,花开鹅黄。

    许多盆景在院内来来去去,大概都被换成了一粒粒碎银子,唯独此花,出现后就没动过一盆,可能是那个道士特别喜欢,当然更可能是卖不出好价钱,就干脆不卖了。

    她伸手指了指,问道:“你是最钟情那几盆‘金腰带’?”

    此花有个更通俗的名称,迎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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