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觉,长久以往,自然精神萎靡,久而久之,就没谁愿意来这边花钱买罪受了。有点像是志怪书上记载的那种顽劣狐魅,宅子主人,请过所谓的高功道士前来劾治,既管用又不管用,因为设坛做法一场,就消停了,可是再过一段时日,就又闹起来,真没辙,何况宅子主人家底丰厚,祖孙几代人,是专门做京城宅邸租赁买卖的,手头还有一大批,不在乎这么一处宅子如何作祟,何况从无闹出人命,就没太当回事。然后终于来了个冤大头,是个外乡道士,欺生,租金价格都没降低,反正注定当不成回头客,就让道士一次性给了半年押金,能宰一刀是一刀。

    后来道士果真吃了苦头,立马就不乐意了,找上门闹了两次,都被轻松打发了,店大欺客?一纸契约,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官司打破天去都是我占理,你一个没根脚没靠山的道士,又能如何?何况玉宣国京城百姓是出了名的排外,道士想要找讼师,与县老爷那边讨要个公道,结果愣是就没谁敢帮忙写状纸,后来算命摊子名气渐渐大了,那个宅子主人约莫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就让在县衙承发房捞了个差事的儿子,主动请道士去酒楼喝了顿酒,再归还了一部分押金,算是息事宁人了,只是喝酒的时候,那个担任衙署书吏的公子哥,把脚放在桌上,打着酒嗝,调侃对方一句,你不是个降妖除魔的道士吗,还怕那些鬼鬼怪怪的脏东西?

    道士只是笑着回了一句,幽明殊途,阴阳异道,若是只会一味依仗仙家术法,打打杀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还是要与人与鬼皆为善才好。

    到底是个在公门厮混多年的公子哥,立即就从话里挑刺,用靴子磕着桌面,笑问吴道长这句话说得话里藏话,不知在道长眼中,我与家父是人是鬼,宅内作祟异类是鬼是人?

    今夜,中年道士推着木板车返回宅子,来到宅子侧门这边,掏出一串钥匙,这边没有台阶,可以直接推车进入。

    道士才刚刚栓门,就脚不沾地“飘来”一位红裙女子,调侃道:“吴道长,也就是咱们朝廷管得不严,否则你这种假冒道士,别说在京城落脚,都进不了城。”

    宫样宝髻妆,肌肤如雪,眼儿媚,脸嫩鬓长。

    可惜女子非人。

    道士立即反驳道:“薛姑娘,这话就说得差了,按照你们玉宣国律例,一国境内,除朝廷礼部管辖道录院之外,诸家法坛颁发的道士私箓也算度牒,朝廷这边历来承认的。贫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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