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摇头说:“可惜了一个好名字啊。”
“你说什么?”苏若水睁大了眼睛,喝问道:“我不配吗?”
杨海看着天空说道:“《道德经》云: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你看你脾气如此风风火火的,哪里有水的美德呀?”
苏若水打量了杨海几眼:“本来以为你是个绣花枕头,却原来有几分本事,还知道一点国学。”
杨海心说,我的本事可不在这里,这不过是旁枝末节罢了。
“喂,你该不会是真的迷路了吧。”苏若水背着手问。
“我……”杨海无奈地说:“我从小不怎么出门,不认识路标,是真的迷路了。”
“你家住在?”苏若水一脸问号。
杨海指了指身后高大陡峭的太行山。
苏若水张大了嘴巴。
“我,咳,那个,我师——是这样的,嗯——父母觉得我应该出去历练一下,就给了些路费,让我去城里……去城里……打工。我……”杨海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老天爷,老子用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惨呀?
苏若水却觉得,一个半大小子,还是从山里来的,打工这种让人瞧不起的辛苦活,羞于出口也正常。原来这个家伙是个山里娃,怪不得长得高高壮壮的,穿得这么土气。他家里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种植原生作物的吧?苏若水家境尽管不错,但是原生食物却也并不是总吃的,因此有些好奇。
苏若水虽然有点任性,不过却也善解人意,打断了杨海的话,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呀,过来,我教你看路标。”
路标其实非常简单易懂,当然了,大众化的东西,不可能弄得太复杂,杨海很聪明,苏若水说了一遍就懂了。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里拦不到taxi,原来要去火车站坐车!”
苏若水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taxi?”
“嗯。”杨海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以前进过几次城。”
虽然这是事实,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苏若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半个小时一辆的环郊铁路专线来了,两个人上车,各自付了两个联邦盾,找位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