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弯着腰卑微地生存着。
老道心里却没有为昔日老板如今委身于此的心疼,
他知道的,前任老板似乎就喜欢这个调调,
当年在蓉城,不也是找这么个老城区地界开的冥品店么?
和自己现任老板不同的是,
论起有钱,
呵呵……
现任老板没钱了,是让人拿冥钞去烧一下,
而上任老板没钱了,是指个位置,让自己去挖一箱子金砖出来。
照相馆生意自然是冷清的,
冷清的和书店无二。
里面的设备也很陈旧,
但也算是收整得干净爽利。
当老道走进去时,
一声猫叫惊到了他。
抬头一看,
发现在架子上躺着的一只白猫,
那毛发白得,
宛若丝绸段子一般,
只是猫眸之中带着些许的慵懒。
“嘿,普洱,还记得贫道么?”
老道指了指自己。
白猫伸出爪子,
很敷衍地挥了挥。
意思是晓得了,
你滚吧。
老道不以为意,这只猫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向来清冷得很。
想伸手摸摸它,
想想还是算了。
等再走进去一点,看见里头的隔间里,
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坐在椅子上,正在拿着画笔在画画。
画的是小桥流水人家,
也不是什么恢宏的场面,
倒是充满着一股子烟火气息。
看着这道背影,
老道显得有些唏嘘,
但既然是老友重逢,总不能哭哭啼啼的,得笑,得喜庆,老道不是那种二三十岁的生瓜蛋子,生离死别的事儿,这辈子也见了不少了。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