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读警校。”

    “了不起。”

    周泽不认为这是裙带关系,谁会无聊到裙带关系把全家喊来一起当警察,还是刑警?

    “我记得那一年,是我父亲牺牲的那一年。”

    张燕丰说得很平静。

    周泽也听得很平静。

    “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没两年,父亲的牺牲,对我的打击很大,老实说,我有点意志消沉,也有点怕。

    是真的怕,我怕我哪天,自己也会牺牲。”

    “警察也是人。”周泽说道。

    “但不一样,真的不一样的,我为我的怕而感到羞耻。”

    张燕丰抖了抖烟灰,继续道:

    “第一次做那个梦,也在那一年,我熬夜处理一件案子的卷宗,然后在办公室里睡着了,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个梦哪怕到现在,都是如此的清晰,我甚至还能够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画面。

    我站在一个冰冷的过道里,

    听到了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那个地方,很冷,真的很冷,我这辈子体会到最深刻的寒意,就是那一次,还是在梦里,呵呵。”

    周老板掏了掏耳朵,他每天都抱着白莺莺这个女僵尸困觉,

    对于“冷”这个字,也早就免疫了。

    正常人,可受不了白莺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气,但周泽却甘之如饴。

    “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从远处走来,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地走着;

    在他的脚上,有一副脚铐,锁着他的脚踝,他每走一步,地上的锁链都会因为被拖动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那个声音,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一直不停地在我梦里面回荡着。

    他从远处走来,

    经过了我面前,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

    但当他走到我跟前时,我反而不觉得冷了,甚至还感觉到一种温暖。

    然后,他走了,他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我一样,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这个过道的尽头;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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