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气急败坏，咬牙盯着顾清寒，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不过嘛，他说得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民众和监察队成员被撤离，迪特街道38号空荡荡，只剩下理查一个人。
想到这里，卡特琳娜眼眸逐渐平静，总算稍微能够接受一些。
再看向理查，卡特琳娜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
以理查目前犯下的罪名，足以被关押在地牢中禁闭百年，被各种耻辱惩罚轮番上阵拷问，直到失去意识。
欢愉帝国的情报，一定会一滴不剩地被榨出来吧。
理查怔在原地，看着卡特琳娜投来不明目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任务终究还是失败了。
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理查的身体开始颤抖。
想到幻境中的雪姐冰冷的目光，理查感到胃部一阵翻涌，脸色青紫起来。
另一边，顾清寒也回头看向理查，暂时停止了与卡特琳娜小姐的调戏，语气郑重地落下最后的宣判：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冷冷地，他的话让人入坠冰窖。
理查目光呆滞地抬起头，看了霍恩海姆先生一眼，又看了卡特琳娜小姐一眼。
到此为止，霍恩海姆先生给出的解答，已经完全击溃了他的自信心。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理查瘫在原地，眼神变得呆滞起来。
“是我的完败。”
一字一顿地，理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来。
顾清寒微微点头，表情缓和许多。
至此，这场闹剧总算是落下帷幕。
空旷的街道上，黄色警戒线已经破损，不少墙壁被刀剑贯穿，已经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坍塌。
街道上，坑洼地遍布每一个角落，仅仅是一个清晨的功夫，整条街道面无全非。
可以说，这已经是顾清寒竭尽全力，让战斗灾害控制在最低限度内的结果。
采用催眠的方法，让理查从一开始就失去战斗能力，是万全之策。
不仅如此，对于顾清寒来说，这种作战方法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不会过多消耗空气中的魔素。
当然，至于保证空气魔素浓度的理由是什么，他不会开口告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毕竟，此时丽安娜还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