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件事情——
朔月看著被他压在地底,已经逐渐放弃挣扎的弗兰肯斯坦,忽然轻叹口气,松开束缚,朝她伸出了手:
“我们聊聊吧。”
“呜……”
或许是没有从青年身上感到敌意,又或者是朔月先前的战绩过于强悍,让弗兰肯斯坦清楚自己无法力敌,最终,肯娘还是点了点头,被朔月一把拉起,规规矩矩的坐在地上。
“事先说明,这里是红的环境,也就是说你无法得到黑方任何一位从者的支持。”
朔月盘膝而坐,淡定的说出了绝望的现实:“而在外面,身为暗杀者的我就在你的身体面前——这里面蕴含的意义,想必你很清楚。”
也就是说,黑方的弗兰肯斯坦,注定会被杀死在这里。
或许是眼前青年的态度过於坦率,肯娘怔怔地看著他,竟然无法对即将杀死她的人生气。
不,倒不如说……她的内心,始终潜藏著破灭的欲望吧?不光是想要毁坏别人的人生,还有自己的。
“对于一个懵懂的生命体而言,器官确实是很美丽的,因为它代表了生命的本质。”
没想到,肯娘不说话,朔月反而和她唠嗑起来。
“要怪就怪那个制造出伱的博士……好吧,我不说他坏话,总而言之,如果他能教授你基础知识的话,你也不至于在这么多选择中选择最错误的那个。”
“这并非你的错误,弗兰肯斯坦。”
不知何时,青年眼中的虹蓝光泽挣扎著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与暗杀者气质截然不同的温润笑意。
“不过说起来,真不愧是命运的圣杯战争呢,知道吗,你和红方的很像,她叫莫德雷德。”
“呜?”
很像?
这个判断让弗兰肯斯坦打起了精神,她抱著双膝,静静听著朔月的讲述。
“她是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憧憬著本该视作敌人的父亲,却被那个不懂人心的父亲否定了她的存在。”
“于是,由爱生恨的她选择向父王发起了叛逆,哪怕要摧毁父亲的一切,也想要让父亲的眼中看到自己。”
“你和她一样,都走向了用仇恨来维系关系的笨拙道路啊。”
“呜呜……”
肯娘哑口无言,朔月口中描述的那个少女确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