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想表达什么。”
“您说.......农场主就在人类文明和三体文明的身边？”
“这种空想毫无逻辑可言，只是您一厢情愿的假设，不是么？”
凯瑟琳吸了口气，缓缓冷静了下来。
对方很神秘，知道的东西也很多。
但辩论领域，是自己的强项。
哪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那你想如何验证呢？”
“难道火鸡.......要等到感恩节那天，被农场主屠宰了，才会相信农场主的存在？”
“况且，这所谓的农场主假说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假设。”
“事实上.......于俯瞰宇宙的存在而言，人类文明、三体文明，并不是农场里的火鸡，而是正在成长的孩子。”
“文明，也需要历经磨难和坎坷，才能走向成熟和强大。”
“这是一种竞争。”
“文明与文明之间的竞争。”
“你将三体文明信奉为主，这是一种无知和傲慢。”
“你可以觉得它们很伟大。”
“但一个文明若是依托其余文明而存在，那将会是一种悲哀。”
苏澈的声音在会场里传荡。
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凯瑟琳沉默了许久。
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能够在思想上动摇她的言论并不多。
但显然，对方做到了。
“凯瑟琳会长，三体文明通过一颗智子与你建立起联系，向你讲述了文明的历史和发展进程。”
“无论是对你的坦然，亦或是智子小姐与银河女帝的谈判，都是出于对人类文明的尊重。”
“连三体文明，你口中的主，都没有小觑人类文明。”
“你又何必自己否定自己的文明种族呢？”
这一次，凯瑟琳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了。
甚至，就连伪装都做不到。
她的语气里带着颤音，就像是一个被击碎信仰的信徒。
脸上流露出迷茫和无助。
她咽了咽口水，艰难而又缓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