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边排列的整整齐齐十具尸体,黄葵大哥直接问炮头这是怎么回事。”
“炮头心虚,立刻说和他没有关系。”
“搬驼则询问一个没死的伙计,这个伙计胸口被陈皮捅了三刀,逼问他知不知道免捐旗的主人是谁。”
“伙计命大,居然没死,搬驼问他是谁干的?”
“伙计直接说:是个要饭的,他说,自己只收了一百文钱!”
“黄葵老大则指着死掉的尸体,对着搬驼说:这是个高手,这些人都是一刀毙命,刀从耳孔插进去,带出来都是脑浆子。”
“搬驼点点头,也说道:他的刀子有些特别,就没见过谁家高手用削菠萝的刀。”
“黄葵老大似乎很不耐烦处理这些小事情,只对着搬驼道:这人是个人才,请他回来,做个炮头。”
“炮头在后面,听到这话,浑身一抖,光着的上半身出了更多的汗。”
“黄葵大哥一走,搬驼就对着帮派里的账房先生道:那个叫花子平时在破庙的墙角呆着,要饭的都认识他,名字叫陈皮。你买三箱子礼物,一件冬天的好衣服,一千文钱,就说是谢他昨天的手艺,补他的数,请他来谈笔大生意。”
“搬驼的吩咐,账房先生只好照做,等到搬驼走了,账房先生一回头,居然发现一个叫花子跟在他后面。”
“账房先生立刻喊他:叫花子,过来过来!”
“陈皮左右看了看,江堤上就他一个人,于是他走了过去。”
“账房先生直接问他:你住在城里的破庙是吗?”
“陈皮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下意识地点点头。”
“账房先生立刻掏出一把铜钱扔给陈皮,着急忙慌道:来,十文钱,跟我去抬东西。”
“见陈皮没动作,账房啧了一声:你什么意思,这比在码头做苦力多可的多了。”
“他说着就把钱拍在了陈皮手里,还道:德性,活该你要一辈子饭!走啊,愣着干什么?”
“陈皮一下觉得有些丢脸,他自从接了春申的活之后,已经不把自己当苦力的了,如今被人这么说,竟然脸燥了起来。”
听众们听到这里,忽然从这即将到来的肃杀血腥中,听出了一些乐趣。
陈皮这个人,在这一瞬间,你才能发现,他其实还是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