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未停。

天色渐暮,阴云沉沉,各府都亮起了灯盏,一顶朴素的软轿落在英国公府的门前。

来人未曾下轿,只递了门帖上去,英国公府的门房看了门帖,不敢怠慢,立刻开门,连人带轿子引了进去。

入了院子,张輗快步而来,身后则跟着亦步亦趋的朱仪。

“见过焦驸马,外头人多眼杂,老夫不便出迎,怠慢了。”

来人自然便是焦敬。

午后短暂的碰头,几个人各怀心思,相约此时碰面,焦敬,正是如约而来。

“二爷客气了,今日年节,是老夫叨扰了。”

站在英国公府的院中,焦敬的脸上同样热情的拱手为礼,但是,心中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自从张軏死后,英国公府的实力随之下降,虽然跟成国公府联姻,但是到底,已失去了最大的话语权。

可谁曾想,如今的一场觐见,局面竟再次悄然发生了转变。

不得不说,世事难料。

寒暄片刻,几人便入了早就备好的宴席,一阵觥筹交错,倒是宾主相和,不过,宴席之上,几人也都没有提及什么正事。

直到宴席之后,张輗带着二人来到书房,各自落座,焦敬方开口道。

“二爷,小公爷,实不相瞒,今日老夫此来,是有两桩事情,想问问二位的看法。”

“驸马爷请讲。”

“其一,是关于宁远侯任礼的……”

焦敬此刻似乎有些焦虑,眉头都皱了起来。

与此同时,张輗和朱仪在听到这话之后,也是下意识的一惊,二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旋即,张輗方开口问道。

“怎么,驸马爷觉得任侯有什么不妥吗?”

这小小的动作虽然不惹眼,但是,焦敬自然是注意到了,不过,他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吟片刻,开口道。

“说不妥倒也称不上,但是,老夫的确感觉有些不对。”

“二位没觉得,这段时间,任侯有些过于心浮气躁,急功近利了吗?”

话音落下,朱仪最先反应过来,想了想,问道。

“驸马爷是指,今日南宫觐见之后,任侯欲邀我等过府商谈对策的事?”

焦敬的脸色略略变了变,但还是摇了摇头,道。

“不止如此,从太上皇归朝之后,任侯便一直对军屯一事十分上心,竭力促成各家勋贵联手,想要阻止朝廷整饬军屯,虽然说,这么做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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