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笑了,太医院那边刚刚回禀,说王爷至今晨方醒,身子尚需好好将养,怎么竟这般着急,要进宫去?”

朱祁钰神色略有些为难,犹豫了下,方道:“不瞒马指挥使,本王这些日子病得厉害,险些醒不过来,母妃性子温弱,心中焦急却不便出宫,遣人一日一问,为人子者,既已安好,自当请见,令母妃安心。”

略停了停,朱祁钰又问道:“我昏迷着这些时日,神思不清,诸般事宜一概不知,一醒过来,便见京城九门封闭,如今到了宫门口,又劳动马指挥使亲自过来,可是京中有何要事发生?或是皇兄大胜瓦剌,凯旋班师了?”

马顺听了他这番话,渐渐放下心来。

别的不说,吴贤妃只郕王这一个儿子,的确是当眼珠子疼的。

这几日郕王昏迷不醒,吴贤妃吃斋念佛,睡不安寝,差点便求到太后娘娘面前,要出宫去瞧儿子。

郕王平素也的确时常进宫请安,若无要事,常常在景阳宫一呆就是一天,孝顺的很。

马顺管着锦衣卫,探听消息本就是拿手的事儿,这些自然是一清二楚。

何况,事情本就如朱祁钰所说,他这几日的确一直都昏迷着,今晨方醒,想来也不可能提早知道什么消息,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等话。

于是,马顺收起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拱了拱手,道。

“郕王爷,您持着皇上赐的腰牌,按理来说,可以随时入宫觐见贤妃娘娘,可不巧的是,太后娘娘刚刚下了懿旨,进出宫禁的一应人等,都需严加盘查,宗室大臣若要觐见,需得太后懿旨。”

“下官奉旨办事,还请郕王爷体谅,您且在宫门口稍后,下官这就前去禀报太后娘娘。”

说罢,便转身进了宫门,自去禀报去了。

不多时,马顺便带着人回来了,只这次不单他一个人,与他并肩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着蟒袍,头发花白的宦官。

司礼监秉笔太监,金英!

如果说王振是内官中最有权势的一位,那么金英就是内官当中最具实权的一位。

除了王振这种极受皇帝宠信的宦官之外,正常来说,内官都是十分讲究资历的。

金英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早在太宗年间便已入宫,服侍过三位先帝,至先皇时,便是内宦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深受先皇信重。

王振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他同时统领着东厂,平时笼络党羽,排除异己还来不及,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处理各种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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