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就是江渊和杜宁,他们相对年轻,资历不算深厚,但是一个是内阁大臣,一个是大理寺卿,份量也不轻。

陈循离京之后,翰林这边都以高谷为首,这也是高谷敢于在朝堂上发难的原因所在。

但是一场廷议,让高谷大失颜面,这个时候,江渊闭口不言,杜宁又是这样的态度,已经很难拉起像样的队伍。

彭时更是直接,望着罗通离开的方向,轻哼一声开口道。

“恩师切勿中了那罗通的奸计,廷议之上,恩师固然恶了那王文和王翱,但是终归未曾动摇根基,这等时候,他劝恩师叩阙,分明是居心不良,想要借恩师平息陛下怒火,自己躲在后头,收一个谏臣的好名声。”

相对而言,彭时跟高谷的关系亲近的多。

高谷是正统十三年的会试主考官,而彭时正是正统十三年的状元及第,而且是高谷亲自点的卷,实打实的高谷门生。

眼见两人都如此着急的劝他,高谷抬手压了压,示意两个人稍安勿躁,开口道。

“景宜,宏道,你们稍安勿躁,老夫自有考量。”

说着,高谷抿了口茶,缓缓道。

“这次廷议发难,老夫的确没想到户部准备如此充分,于谦,陈镒等人的态度之坚决,也让老夫始料未及,不仅没有驳倒王文,反倒惹祸上身,确实是老夫考虑不周。”

如今的处境,高谷自然清楚。

得罪了王文,首当其冲的便是要解决迫在眉睫的廷推之事,就算是能够顺利留在内阁,日后王翱也必然会处处刁难。

这还不算,这次廷议的失利,让翰林一脉的很多大臣,对他都产生了质疑。

杜宁就是其中表现的最明显的一个。

罗通这次过来劝他,其实只给了一个筹码。

那就是叩阙万一成功,哪怕是被贬谪廷杖,但是总能挣一份谏臣的名望。

反正高谷已经得罪了王文和王翱,注定以后的日子很难过,不如搏一把,哪怕叩阙之后辞官回家。

有这份大大的名望在身,也总会有起复的日子。

不过……

高谷冷笑一声,将茶盏搁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应当说,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老夫既然错了一次,又岂会一错再错?”

朝局之争,最忌意气用事,既然败了,就该认栽。

不停的加注,想要赢回来,那是赌徒。

十赌九输,赌到最后,必然会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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