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县学教谕出身,但是总归是读书人,对于书画字帖也十分喜爱。

不过要说,这一份墨迹,能换一个七卿之位,未免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这份墨迹虽然难得,但也不至于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品。

想要给一个七卿定罪,那么证据就必须详实充足,经得起满朝大臣的质疑。

单凭这么一份墨迹,很难定罪。

毕竟,就算确定了,这份帖跋的确是石璞送给王振的,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寻常的文人士大夫之间,若交情良好,也常常互赠书画礼物。

到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在朝廷的政务往来当中,不可避免的要和一些宦官交际。

互赠礼品,再正常不过。

除非能够证明,石璞给王振送礼,是为了谋求工部尚书之位,譬如书信之类的实证,才能真正定罪。

但是显然,卢忠手里是没有这些的……

“俞寺卿所说,倒也不无道理,单凭这个,自然不能确定,不过,本指挥使也只是说个可能而已,详情还需调查。”

沉吟片刻,卢忠继续道。

“不过,本指挥使没记错的话,外官调入京师,若非考评优异,按制当降品一级,视为平调。”

“当时,石璞入京述职,吏部合议后,给予的考评是中上,并不到升迁的标准。”

“承宣布政使为从二品,若按惯例,石璞当调任正三品的六部侍郎,未有功绩,而超擢为尚书,岂非有异?”

涉及到司法层面,显然是俞寺卿更加专业。

听了卢忠的话,俞士悦摇了摇头,道。

“这次调动,的确并不正常,但是官员调动,除了几条铨选铁则不可违反之外,总的来说,弹性还是比较大的。”

“卢指挥使所说,外官调任京官,降品一级视为平调,确有此例,但这是吏部的惯例,而非典制,三品以上者,本就可视情况适当超擢。”

“从品级而言,承宣布政使是从二品,工部尚书为正二品,并未越级提拔,虽然未经廷推,但是六部尚书,本就有天子简拔的先例,所以程序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

说着,俞士悦看了一眼陈镒,于是后者便道。

“确实如此,要说超擢,前些日子,被天子简拔的项文曜,才是真正的超擢,但是只要没有违背铨选铁则,那么科道风宪,也不会贸然干预。”

大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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