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那群大臣一力坚持,他巴不得朱祁钰永远不要在她眼前晃悠。

“是又如何?”

心中怒火一阵阵的冲上头顶,孙太后的口气越发冷淡,带着淡淡的训斥之意道。

“此乃国政大事,你一个深宫妇人,难不成想要干政吗?”

面对孙太后的责难,吴氏依旧神情淡定,脸上笑意略略收起,道。

“太后娘娘误会了,按祖制,后宫惯例不得插手前朝政务,臣妾岂敢妄言。”

好吧,又是一刀。

一句“后宫惯例不得干政”。

作为刚刚主持了一场非正式朝会的孙太后,感觉自己受到了嘲讽。

但是话头是她自己挑起来的,又不好在这一点上责难什么。

孙太后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不上不下。

“只不过,如今皇上失陷敌手,钰哥身子又不好,您知道的,他刚刚大病一场,昏迷了几天几夜,这才刚好了些,秉政这么重的担子,万一将钰哥累病了,先皇一脉岂非岌岌可危?”

无视孙太后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色,吴氏继续淡定开口。

“臣妾只这一个儿子,万不想让他有一点闪失,所以臣妾特来求您开恩,免了他这个差事,回府好好养着。国政大事,自有前朝的老大人和太后娘娘您操持着便是。”

孙太后死死地攥着手里的茶杯盖,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整个慈宁宫的气压简直低到了极点。

一旁侍奉的宫女内侍,个个都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有心思灵巧的,更是悄没声息的离太后娘娘远了几步,同时为吴贤妃捏了把冷汗。

今儿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在宫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吴贤妃,竟敢这么顶撞太后娘娘。

听听这说的都什么话?

什么叫“臣妾只这一个儿子,万不想让他有一点闪失”

合着太后娘娘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郕王是吴贤妃的眼珠子,那皇上也是太后娘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呀。

尤其是这个时候,皇上被虏贼挟持,别说闪失,是生是死都还不晓得呢。

这吴贤妃,怕不是来添堵的吧?

再说了,什么叫“万一将钰哥累病了,先皇一脉岂非岌岌可危”

先皇是只有皇上和郕王俩儿子不假。

可皇上只是被虏了,又不是死了,吴贤妃这话里话外的,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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