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医生八成是出于安慰患者家属目的,才说送到城里大医院有治愈希望。
“土包包,哭唧唧,白色的,黑色的,好玩好玩。”
见有人盯着自己,小男孩忽然笑嘻嘻地唱了起来。
边唱边拍手,好不容易盖好的被子直接被蹬到了地下。
李旺年对此见怪不怪,表示孙子现在谁都不认识,唯独这两句词儿记得特别清楚。
让李爱国在屋内安抚小男孩,他拉着秦诺回到堂屋:“周老师,情况你已经见过。
本来...”
李旺年压低声音,以只有双方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最开始比这还严重,还是村里大仙做法,才让小孩情况稍好点。
结果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举报我们搞封健谜信,县里那帮瓜娃子急冲冲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大仙抓走。
要不是村里好多人帮忙求情,连我都要被拉走当典型。”
李旺年说到这里就不敢多讲了。
现如今风声鹤唳,关于上面的事情尽量不要多议论。
天知道昨晚儿在家里聊的只言片语,第二天会不会被传到其他人耳里。
秦诺表示理解,掏出“青竹牌”香烟散上一根,转而询问村里其他小孩情况。
“犯病的小孩一共三个。
李二蛋家娃娃,李铁柱家娃娃全是这样。”
李旺年接过香烟,叼上后深深吸上一口。
劣质烟草的辛辣味窜入肺部,让这位五旬老汉心头郁闷稍稍缓解了些。
秦诺也给自己点上一根,但他只夹手里不抽。
两人杵在门口直至香烟燃尽,李旺年方才开口:“周老师,你和上面那帮人不同,是个好人。
很多孩子交不齐学费,都是你自个儿贴钱补上。”
“别,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好人。”秦诺摆摆手,纠正道:“我只是出于职业道德,在力所能及情况下给予学生帮助。
老李你可以叫我有良心的人民教师或者靓仔,但请别用好人这个词。”
“...”
李旺年咂咂嘴,觉得这位周老师并不像传统读书人那般刻板执拗,反而言谈举止很有意思。
怪不得村里孩子回来后,经常夸学校老师好。
一老一少回到屋内,续着刚才话题继续交谈。
有关治疗小孩症状,秦诺不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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